都看得清楚,她問了,使女阿姐們均無法解釋,而那被教中人尊為“巫醫”曳蒼自那日開始也是再沒有出現了,竟是讓她想問也不知道問誰了。
龍譽愈想愈覺得煩躁,乾脆不想了,反正她相信那個白麵小男人不會讓她死,定會將她身上傷弄好,身體裡微熱屆時再一起去掉就行了,想得太多頭疼,她就一顆腦袋,可要好好保護,便什麼都不想了,為減輕自己心中煩躁,她就暫且把紅雪當做交談物件,反正這兒沒人搭理她,不會有人將她當傻子看。
這幾天下來,她反倒覺得紅雪比這聖山上許多人都要像個人,有血有肉,知道關心她,肯聽她叨叨,只可惜了不會說話。
“小聖蠍,你說你就這麼巴掌點大小蠍子,竟然會是聖教聖蠍?”龍譽將兩隻手疊一起,擱桌上,將腦袋斜搭手臂上,看著桌子正中紅雪,自言自語道,“那日那個白麵小男人說什麼來著?說你活了好幾十年了?具體是多少十年?”
幾日相處,紅雪總是喜歡爬到龍譽肩頭,起初龍譽見到她還會十分地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那尾蟄就取了她小命,後來才發現紅雪對她沒有任何惡意,而且不僅沒有惡意,還有濃濃好感,她便也就無所顧忌了,不管紅雪是否聽得懂她話,也不管什麼有沒,每日就揪著紅雪聽她唸叨。
而紅雪不管怎麼聽她叨叨似乎都不會惱,於是龍譽便是口無遮攔了,紅雪只是安靜地呆桌面上,聽她唸叨,偶爾桌子上轉個圈,完全拋開了聖蠍氣場。
“小聖蠍,你是雌吧?哎,要是哪個女人活到你這年紀,定是滿臉褶子了,看看你,還是細皮嫩肉。”龍譽碎碎念,因著身體不爽原因使得她沒有聽到屋外有異樣,那是極輕極輕笑聲,似乎是笑她居然把細皮嫩肉這種詞用了一隻蠍子身上。
“還有你那渾身散發著怪異大祭司,雖然已經肯定了他是個人,但不會是和你一樣活了好幾十年老人家了吧?”龍譽臉突然皺到一起,一副鄙夷嫌棄又噁心模樣,“呸呸呸,我還叫他阿哥,我看叫大爺爺都行了。”
“不過說歸這麼說,他確實救了我,但是我依然討厭他,很想他那張小白臉上撓幾條道道,讓他以後再也笑不起來。”
“還有啊,我總覺得那日他身體溫度有些怪,受傷是我,為何他身子也會不適?”
“我這心口這些日子也是怪得很,總會有種不屬於自己感覺,就像是——中蠱了一般。”龍譽擰著眉,“可是照我對蠱蟲瞭解,卻又讀不懂這種感覺究竟是不是中蠱,若是能見到阿孃就好了,阿孃定會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著說著,龍譽語氣突然變得憂鬱,“也不知道阿孃身何處,現怎麼樣了……”
龍譽說完這句,陷入了長長沉默,不再看桌上紅雪,將額頭壓了手臂之上,將臉埋下,未有梳起長髮滑過肩頭,垂臉頰兩側,將她整張臉都遮擋長髮之中。
桌上紅雪不知何時已經跳到了地面上,此刻正爬出屋門,片刻之後又折返回來,爬回了桌上,衝著龍譽搖著尾巴,奈何龍譽還保持著將臉埋下模樣,看不到她此刻反應,於是紅雪爬到了她手背上,她手背上轉著圈兒。
手背上異樣使得龍譽抬起了頭,因著額頭手臂上壓得太久,此刻她額心有一大片紅,眼睛有些澀,看著手背上不安靜紅雪,問道:“小聖蠍你這是幹什麼?”
相處幾日,紅雪除了第一日爬到龍譽肩頭之外便沒再往她身體上爬,現下不僅爬到她手背上,還這麼不安靜,“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
紅雪用頭部頂了頂龍譽手背,而後跳下了桌子,往屋外爬去,龍譽一怔,而後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去追紅雪。
“小聖蠍,你這是要幹什麼去?”養了幾日傷,除了右肩和背部嚴重傷口還淌血沒能癒合,其他傷口倒是結痂了,雖然肩上和背上傷沒有癒合,卻也不是一動就會全身抽痛了,除了身體莫名發熱和虛軟,走動已是完全沒問題,但是龍譽剛剛桌上趴得太久了,突然這麼一站起來,還是扯到了傷口,牽得她一陣疼,卻還是跑到了門邊。
紅雪爬得很,龍譽跑到門邊時候,她已經到了屋樓下,龍譽本是蹙著眉,忽然眸光一亮,叫住了紅雪:“小聖蠍,你是不是要帶我去找——”
龍譽話還沒完全問出口,看到紅雪前方瞬間停了下來,龍譽還未出口兩個字頓時停了唇邊,只見紅雪扭過身子衝她搖了搖尾巴,便又轉頭往前繼續爬去。
龍譽心下會意,嘴角勾起了一記開心笑,加腳步跑到了紅雪旁邊,一邊跟緊紅雪速度一邊躬身向紅雪伸出自己手,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