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將匕首扔到一邊,將左手伸進了那划著十字心口,捧出了一顆血淋淋還跳動心臟!
“嘔——”有人忍不住,躬身嘔吐起來,血腥味,汙穢味道頓時充斥廳子中。
紅衣男子雙手捧著那還尚怦怦跳心臟,面對龍譽,龍譽冷冷看著他,“前幾日,闖入苗疆,殺了樹頂村落上百口人,是你們?”
偶人蠱心裡,縱是紅衣男子想要否認,也只能順著心中實話,點頭。
“你身後那些人,都是兇手?包括死你手上兄弟,也包括你自己?”龍譽終究不想濫殺無辜,握緊了雙拳,繼續問。
紅衣男子再次點頭,他身後二十幾名男子已是不知出了多少次冷汗,有,竟是嚇得尿了。
“好,那麼今夜事,都是你們該償還給村子上百口無辜生命。”龍譽閉了眼,再次睜開時,冰寒仍,卻多了一分坦然,“將你手中心臟,生吞下去!然後,代替我,將你身後罪人,一一手刃!”
龍譽話一出口,整間廳子唯剩冰寒,如被凍結了幾十年一般,駭得人幾乎掐斷了自己呼吸。
龍譽未曾眨眼,未曾轉身,她要記住這個稱得上殘忍畫面,看著紅衣男子絕望地閉起雙眼,將那血淋淋心臟吞入腹中,看他收起刀落,生命無處可逃,唯有他手中刀下化作一灘又一灘血水,不絕於耳慘叫聲,紅雪歡地沐浴了一場又一場血雨。
這個世間,從來都是強者得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似乎都是空話,即便我不犯人,人亦不願放過我,既然如此,何必忍。
廳子裡已是血腥一片,活著,還活著,該死,也已成為刀下亡魂,那紅衣男子持刀站著,面容猙獰,那不再聽他自己掌控身體等待著龍譽下一次命令。
“將那刀子,插進自己心口。”廳子裡一片沉寂,竟是連呼吸聲似乎也消失了,許久,才聽得龍譽起唇冷冷命令道。
紅衣男子臉上表情瞬間由猙獰變為解脫,速舉刀,對準自己心口,準確,用力。
血花噴濺時,龍譽轉了身,看向那些害怕到已不知顫抖為何物所謂無辜人,揚了揚手,只見一層淡淡白霧落他們頭頂,很消失。
“滾吧,我沒有後悔放過你們之前,趕緊滾。”龍譽語氣沒有了方才冷冽,倒是多了一絲疲憊。
那些本認為自己也即將命喪黃泉男人們,如今得到赦赫令,滿眼震驚,以為有假,仍舊虛軟著雙腿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直到龍譽再次大喝一聲,他們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奪門而出。
“好阿哥,你這番打扮,我們不好離開。”龍譽環視了一週半個時辰前還是富麗堂皇,此刻已是滿是血腥之氣臨池苑,躬身抱起了那個早已被她下了藥昏睡過去少女,看了一眼還悠然自得地坐椅子上燭淵,語氣平平。
燭淵似乎還品咂著方才所見,支額看著龍譽,忽而笑了起來,“阿妹都已經弄出這麼大響動,現還想暢通無阻地離開麼?”
“我沒想過可以暢通無阻地離開,但是我必須讓這些可憐阿妹全部安全地回到苗疆。”龍譽此刻沒有與燭淵玩笑心情,說得嚴肅,“既然已經弄出了這麼大響動,明目張膽只會對我們不利。”
“阿妹這會兒倒有後顧之憂了,怎麼方才玩得那般開心時候沒想到後果呢?”燭淵語氣依舊玩味。
“阿哥既然只是來看戲,那麼我便不勞阿哥大駕了。”龍譽不再看他,抱著少女往東北角屋子走去了,方才她發現,那個東北角,還有一扇通向外面門,從那兒離開,至少會少引些人注意。
“嘖嘖嘖,阿妹,你這般沉靜,倒是讓我不習慣。”瞧見龍譽轉身,燭淵才慢悠悠地站起身,跟她身後一齊往廳子東北角走去,“我就是尋阿妹而來,又怎有棄阿妹不顧道理,而且今日這事鬧,中原必將賬賴我教頭上,我還要跟阿妹好好商量,這事阿妹要怎麼賠償我。”
龍譽不再回他一句話,權當他是自言自語。
到了東北角屋子,龍譽搖醒了昏迷少女,還翻出了許多臨池苑姑娘舊裙裳,讓姑娘們換上,自己則細心地為呆若木雞姜花換上,看著沒有絲毫反應姜花,龍譽心底是說不出難受,燭淵則是背對著她們,倚門框上,垂眸思索著什麼。
龍譽為姜花換好裙裳後,讓她們取下各自身上和苗人有關飾物,將長髮打成長辮,後自己也才換了一身中原姑娘裙裳,再看一眼依舊苗人打扮燭淵,擰眉,始終沒有再說什麼,護著十多名少女往通往外面門出了去。
“阿妹,既然要做絕,就要絕到底。”出了東北角偏門,是一條僻靜小道,夜風透涼,沒有行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