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愛屋及烏,他不喜歡熱鬧,所以她也跟著慢慢喜歡不起來了,又或許是她靠不近熱鬧,所以慢慢地變得不喜歡了,不過怎樣都好,只要他能醒來,只要他能睜開眼看她,只要她能再聽到他開口叫她“阿妹”,讓她放棄什麼失去什麼,她都願意。
神明,求求您,讓我阿哥醒來吧。
龍譽對著香爐裡嫋娜而升煙深深地磕了一記響頭,久久不抬頭。
“阿妹,我還沒死呢,還用不著阿妹對我又燒香又磕頭。”突然,一道帶著無奈口吻低低淺淺嘆息聲從龍譽身後傳來,“阿妹居然還為準備了壽衣,還幫我穿上了,真是做得到位。”
龍譽身子陡然一抖,保持著磕頭動作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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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一直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原來是忘了和姑娘們說,苗年和我們年不一樣,不是12月底,而是農曆1月份,秋收之後。
大叔已經瘋狂地欠字了,大叔要接近崩潰了……
175、我以為阿哥不要我了
香爐裡香火嫋嫋而升,彷彿九天之上神明聽到了龍譽心底深處祈求一般。
阿妹,阿妹,她似乎聽到了她阿哥叫她,可明明是她喜歡期盼聲音,而她卻不敢回頭,她怕這是她臆想中虛幻,她怕她一回頭一切如常,她怕她一回頭連這一聲阿妹都不再能聽到。
她害怕,她害怕失去,她害怕再失去他,她怕自己一旦回頭而這一聲阿妹只是虛幻,她就再也承受不住這孤獨清冷苦痛折磨。
她想要她會說會笑會嘮叨阿哥,她想要疼她愛她阿哥站她面前,看著她,與她說話,她還奢侈地想她阿哥會伸出手抱抱她。
她害怕,她不想這一切都是奢想。
“我都說了我還沒死,不需要阿妹給我燒香磕頭,阿妹怎麼還跪著呢?”忽有輕輕淺淺銀鈴聲響起,低沉而略帶懶散沙啞聲音龍譽身後離她愈來愈近,“嘖嘖,阿妹居然還用我占卦用香爐來插香燭,就不怕神明不但不把我保佑醒,反而把我保佑死麼?”
一雙厚底黑麵鞋鞋尖出現龍譽低垂不敢抬起視線中,使得她身子驟然繃緊,放膝上雙手顫抖不已,後用力抓著自己雙膝,以她大勇氣轉身,繼而慢慢,慢慢地抬起頭。
黑麵鞋,白襪,白綁腿,紫邊寬腳褲,小銀鈴鐺,左斜襟,月華白髮絲,白皙脖頸……
龍譽由下往上看著面前人,眼神觸及對方脖頸時,身體顫抖得厲害,貝齒緊緊咬著下唇,不敢再往上瞧,雙手將自己手下褲子緊抓得幾乎要抓破。
“阿妹抬個頭抬得這麼吃力這麼久,還是我蹲下來讓阿妹看比較還比較省力。”只聽一聲無奈嘆氣聲,龍譽眼前人屈膝,她面前單膝蹲下了身,順帶一邊感嘆,“阿妹還這麼年輕脖子就出了問題,這可怎麼是好?”
龍譽視線因為對方突然蹲身而跟著往下滑,看到對方面容時,她雙手深深摳進了自己腿中。
薄薄而微微揚起唇,挺拔如刀削斧劈鼻樑,含著笑意深墨色瞳眸,與頭髮同一色澤劍眉,比以前加尖瘦下巴,乾淨脖頸,寬闊雙肩……
龍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燭淵,將自己下唇咬得用力緊,將自己顫抖不已雙手慢慢抬起,慢慢靠近燭淵臉膛。
“阿妹把自己下唇咬這麼用力,是想要咬掉麼?”燭淵想要抬起自己垂身側左手,可只是微微動了動五指便改做抬起右手,用拇指將龍譽那被她自己蹂躪下唇從她牙齒下掰出來,懶懶笑道,“阿妹要是把自己下唇咬掉了變得醜了話,我可就不喜歡阿妹了。”
就燭淵將龍譽下唇掰下時候,龍譽指尖正正好碰到他臉頰,卻碰到他臉頰時下意識地稍稍縮回手,而後才又大膽地繼續伸出手,捧住了燭淵臉,讓她顫抖掌心輕貼他臉頰上,拇指指腹一點點撫過他眉眼,鼻尖,嘴角,緊緊抿住了雙唇,而後雙手猛地從他臉上離開轉而環向他脖子,撲向了他懷裡!
像是沒有預料到龍譽舉動一般,燭淵被她這麼用力一撲往後跌坐地,用右手撐住地面才讓自己沒有呈仰躺狀,淺笑抱怨道:“阿妹把我壓這麼用力還將我脖子摟這麼緊,是想讓我斷氣麼?我可不想剛睜眼又睡過去。”
燭淵說著,還佯裝呼吸困難地咳了兩聲,龍譽沒有將他鬆開,反而將他摟得緊。
龍譽緊緊摟著燭淵脖子,將臉埋他冰涼頸窩,用力吸了吸鼻子,張口,對著他脖頸像洩憤一樣狠狠咬了下去!
“嘶——”燭淵倒吸一口涼氣,“阿妹嘴下留情,你這是要把我脖子咬得撕破麼?是不是阿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