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林天幾個回合下來仍未能傷到龍譽分毫,且龍譽還是赤手空拳與他過招,心中怒火燃燒盛,本還想不動用死士自己解決她,可現下不能再拖延時間,必須早早解決了該解決人,搶到大小姐,否則到了三將軍面前也是死路一條。
龍譽見死士一齊向她發起了攻擊,眸光一冷,也不打算與其再多做糾纏,雙手如蝶般舞動,一股淡淡紫色粉霧便從她指尖傾灑而出。
那些這舉劍向她劈來死士頓時僵原地,手中利劍齊齊砰然落地。
林天內力高出死士幾層,感覺到不妥雖然已經用衣袖捂住了口鼻,卻也遲了,四肢再慢慢變得僵硬,不可置信地睜圓了眼望著龍譽,任長劍從自己已無力握持手中跌落倒地。
黑泥緊張一口氣稍稍緩解一些。
林龍仍舊緊緊盯著龍譽背影,緊握著椅把雙手有些控制不住顫抖。
龍譽輕輕拍了拍雙手,躬身從地上撿起了林天掉落地長劍,用手指輕輕彈了彈劍身,衝林天微微一笑,道:“前面我似乎聽到你說,要打苗疆從這世上剷除乾淨,是嗎?”
龍譽笑得很輕,林天眼裡卻又有一種毛骨悚然感覺,方才自大再也了無蹤跡,卻還是強自鎮定,惡狠狠地盯著龍譽,高昂起下巴道:“是又如何!?苗疆那些異類,就是不該存於這個世界!”
“好,很好,死到臨頭還這麼有骨氣,倒是讓我刮目相看。”龍譽把玩著手中長劍,毫不吝嗇地讚賞道,她覺得,她不僅是說話方式受了那個白麵小男人影響,如今連行事作風都和他有些相像,若是換做以前,遇到這樣蔑視苗疆人,她已是憤怒得毫不猶豫地將其殺了,而不是像現還有心情欣賞他臨死前恐懼與強裝冷靜。
只是這不試不知道,一試倒覺得將這些中原狗銳氣全部磋磨乾淨再慢慢欣賞他們對死亡恐懼模樣確是種不錯享受,難怪那個白麵小男人這麼喜歡折磨人。
“既然你這麼瞧不起苗疆,那我便讓你欣賞夠各種死法再挑一種你喜歡死法,如何?”龍譽抬起劍,用劍身林天身上啪啪啪打了三下,看著利刃削破林天臉,看著他眼裡掩藏不住對死亡恐懼,笑得滿意,首先走到一名僵原地死士面前,一手捏開他嘴,一手抬起將指尖對準他被捏著張開嘴,用拇指指甲扣著食指指甲用力彈了幾下,而後鬆開了自己手,看著面前死士嚥了一口唾沫,才滿意地轉頭看向林天,說道,“這叫‘一步斷腸’,看清楚了。”
龍譽說罷,用手將面前死士用了一推,死士往後跌開一步,只見他渾身痙攣口吐白沫,原本鼓脹肚腹瞬時憋了下去!
林天驚得兩鬢冷汗直流,黑泥也是亦驚亦恐,看看那出手狠毒姑娘,再低頭看看自己主人,只見自己主人不僅雙手顫得厲害,便是雙唇也有些發顫,似乎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再看主人看那姑娘眼神,似乎是識得。
黑泥不敢走動,忍著胸口劇痛,寸步不離地守林龍身邊,因為他覺得這裡人,誰都不可相信。
龍譽處理掉一個死士,再走向另一個死士,一邊走一邊從頭上取下一根髮簪,用髮簪尖利尾端第二名死士左臉頰劃開一個口子,只見那名死士左臉頰迅速變紫再變黑,以此同時還迅速鼓脹如球,扯得他整張臉變形得猙獰,龍譽再用手上簪子那鼓脹如球面皮上輕輕一戳,那麵皮便爆破開,連扯著脖子半張臉一齊變得血肉模糊。
“這叫‘頰裡藏花’。”龍譽如介紹一件尋常得再不能尋常器物一般,卻已讓林天冷汗涔涔,臉頰上傷口使得血腥味不斷撲鼻,就是二十年前上陣殺敵,他也從未覺得如此刻這般恐懼,明明他面對只是一個乳臭未乾女娃子!
龍譽沒有再繼續走向第三名死士,而是繞回了林天面前,看著他蒼白臉上滿臉冷汗,很是滿意,從懷裡摸出了一隻瘦頸小陶瓶,從中倒出了一枚小小黑色藥丸,舉到林天眼前,笑問道:“知道這叫什麼嗎?”
林天驚恐得說不出話來。
“住手。”林龍顫抖雙唇終是抖得出話來,然而出口聲音低沉沙啞得彷彿沙漠粗糲砂石,有些不堪入耳。
“住手?”龍譽清楚地聽到了林龍低沉沙啞聲音,心猛地一顫,卻冷冷一笑,“可笑,我降住人,我想怎麼處置,是我自己事情。”
龍譽冷笑說完,毫不猶豫地將手中劍刺入林天肚腹,再猛地抽出,林天還未來得及喊叫一聲便跌倒地,龍譽單腳踩著他胸口將手裡那枚藥丸準確無誤地扔進了林天半張嘴中,還不忘解釋,“這叫‘三日封喉’,那就是你就算身受重傷三日之內也不會死去,三日之後,渾身潰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