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譽感嘆了一聲,而後轉身尋找牢靠樹幹以好將手中已經用無數根藤蔓扭成粗藤繩捆上去,而當她看好一根粗壯樹幹時,不禁怔住了。
因為那樁樹幹旁,散落了無數已經腐朽變色斷成無數截如手臂粗麻繩,而那樹幹上,纏著不知多少根多少圈粗麻繩,旁處另外兩樁粗樹幹亦是如此,不過麻繩皆是呈深褐色,想來是許久許久沒人用過原因,龍譽走上前,手指才輕輕一碰,那些緊繃樹幹上麻繩便砰然跌落下來。
龍譽怔怔地看著自己手,再看著那一圈圈跌落到底麻繩,心莫名沉重,再看那早已被風雨撲打斷作無數截躺地上麻繩,斷斷續續地一條條一直延伸向崖邊方向,龍譽握著粗藤繩手有些發顫,猛地閉上了眼,再一睜眼,將手中粗藤繩一端牢牢纏了樹幹上,用力拉了拉,確定牢固之後,將另一端穩穩纏了自己腰上,而後慢慢往崖邊走去。
她想知道二十年前發生事情,很想很想!
雙手攀穩崖壁上突出岩石,腳小心地踮踩著陡峭崖邊,一點點慢慢地往下攀爬而去,龍譽量讓自己心保持平靜,再平靜,慢慢,慢慢地,她似乎看見了往裡凹崖壁上有一個小洞,愈來愈近,愈來愈近,就龍譽覺得她腰上藤繩有一種往上拉扯緊緻感時,她正好來到了離那個小洞一丈遠地上,心下大喜,開始小心翼翼地往那個小洞移去。
太陽慢慢高升,已是將近大半個時辰過去,龍譽已是渾身汗溼,有汗珠沿著她鬢邊滑下,頭髮也溼了大半,真是攀上山容易,攀下山要難上十倍,靠近那個崖壁上小洞時,龍譽再一次震驚地發現,小洞四角崖壁上,釘著四根如小兒腰粗木柱!
木柱嵌入山體將近一尺長,露出山體外則是將近兩尺長,想來是因著有突出崖頂作為遮簷,木柱上沒有多少被風雨侵蝕痕跡,龍譽將腳擱了上去,用力踩了踩,能撐人,便放心地將雙腳都踩了上去,心卻震顫不止。
崖頂看到那些麻繩時,她本不願往這一方面想,可如今看到這四根木柱,縱是她不願意這般想,也不可能了。
那些麻繩,是有人為了從崖頂往下來到這個小洞而存,這四根木柱,是為了能這個小洞邊多做停留而釘上去,這樣沒有任何支撐崖壁上釘上這四根木柱,其中艱難可想而知,而從那圈圈斷開麻繩看,曾經攀爬這個崖壁人,攀爬這個崖壁時日當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而這曾經人,不怕艱險一次次攀爬崖壁下到這危險地方來,是為了什麼?是什麼值得他這麼做?還是,這小小山洞後面,有著他所意人 ?'…'
龍譽心再次一抖,再一次看向自己腳底所踩木柱,而後再看向對面那上下平齊兩根木柱,想著崖頂那纏滿麻繩三兩株粗樹幹,這四根木柱,應當是支撐兩個人!
木柱四根,腳踩一根,手握一根,兩個人,正正好。
龍譽心念一閃,想到了兩個人,曳蒼和布諾。
心再次不受控制地顫抖,曾經活這個山洞裡孩子,真……是他!?
龍譽穩著顫抖心,左手握緊上一根木柱,腳踩著下一根木柱,慢慢蹲下身。
小小洞內雖有昏暗火光,然而從外看進去,仍舊是漆黑一片,凹形山體擋去了呼嘯風聲,唯能聽到腳下樹濤陣陣,龍譽屏著呼吸將耳朵靠近那小洞,凝神聽著小洞之後動靜,直到隱隱約約聽到那不甚清晰呼吸聲,深吸了一口氣,抖了抖泛著微微白色唇,向裡道:“擎天……大祭司?”
她不確定她是否真和他有血緣關係之前,那一個“外阿公”她叫不出口,就算他們真是有關係,她也叫不出口。
小洞很小,只能容一個五六歲小娃娃鑽入,就算是面對面,也無法瞧得清洞中之人樣貌,如今還是樹濤陣陣,連洞中聲響也無法辨析得清,龍譽想了想,又喚了一聲。
“咳咳咳咳——”突然,小洞內傳來了一陣急促咳嗽聲,雖然聲音聽著有些遠,卻已能讓龍譽聽得清楚,往前傾著身,將耳朵靠近小洞一分,有些緊張道,“您能聽到我說話對嗎?”
“納……納兒!?”只聽洞中咳嗽聲畢,傳來緊張驚喜卻蒼老顫抖聲音,伴隨著粗重喘息聲,聽得出洞中之人慢慢向小洞靠近,“納兒,你是不是……還怨怪阿爹?”
龍譽身子陡然一僵,雙眸驀然圓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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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又不夠字~明天星期天,量補上~要寫教學計劃要備兩個年級課!不爽INg~!啊啊啊~
102、嗯,又對我下藥了
龍譽只覺自己腦子嗡嗡地要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