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翩翩,佳人依依,小販吆喝,貨郎擔貨,商貨琳琅,很是一派非凡熱鬧。
這就是揚州?小哥哥曾經多次提到過揚州?真是與臨淵城還有益州城很不一樣。
龍譽走白雎身邊,因為進城時她只是微微掀開車簾寥寥看了幾眼街景,未曾注意細看過什麼,此刻慢慢踱步於街市中,正四處張望著,既奇又有些排斥。
“阿譽,給。”正當龍譽側頭看著路邊小攤時,面前突然多出了一樣她從未見過東西,六個小球似玩意兒,外面包裹著一層紅色東西,由一根細木棒子串著,此刻細木棒子底部正由小哥哥拿著,將這一串奇怪東西遞到了她面前。
龍譽盯著面前東西,眨了一下眼睛,而後抬眸,看著白雎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秀眉微挑,“嗯——糖,葫蘆?”
“阿譽真是好記性,還記得我說過話。”白雎溫柔地笑著看龍譽終於算是笑逐顏開地接過了他手中糖葫蘆。
她並不喜歡揚州,他看得出,可他想看到她明媚陽光笑臉,想看她彎得如同月牙般眉眼。
“哈!我當然記得,還記得當時你把我饞了好長一段時間!可是後來你只帶回了甜糕沒有帶回這糖葫蘆!”龍譽笑著咬了一整顆裹糖山楂,一碰到舌尖立刻笑得眯眼彎彎,“好甜!小哥哥果然沒騙我。”
龍譽笑著說著,心急地一口就咬碎了裹山楂上糖衣,眉心立刻蹙起,深吸了一口氣,“也好酸。”
“那一次也不知怎,我走遍了整個臨淵城就是沒尋著賣糖葫蘆,所以只給你帶了甜糕。”白雎柔笑著解釋,“可是甜糕你不也一樣吃很香嗎,當時可沒聽見你抱怨來著。”
“當時忘了,現補罵。”龍譽笑著又咬了一顆糖山楂,“這個比甜糕好吃。”
龍譽說著,不自覺地又兀自補了一句,“那個白麵小男人似乎很喜歡甜味東西,想必這個他也會喜歡。”
龍譽自言自語聲音雖小,白雎還是聽得清楚,眼裡笑容有一絲寒光閃過,垂身側手微微一抖,忍不住問道:“阿譽,你說什麼?”
“嗯?”龍譽這才發覺她竟把心裡突然間出現想法給脫口而出了,便將手中糖葫蘆舉了起來,笑道,“我說這個糖葫蘆好吃,想著回去時候帶些回去。”
“阿譽覺得好吃就行,喜歡吃話就這兒吃個夠不好嗎?”白雎忍著心底刺痛,讓自己笑得沒有任何異樣,不想顧及什麼中原講究男女授受不親,抬手便握住了龍譽另一隻手,溫柔道,“餓壞了沒有?糖葫蘆可填不飽肚子,我帶你去吃些好吃。”
“嗯。”龍譽再一次咬了一顆糖葫蘆果子,笑著點了點頭,毫不意這中原街市上被白雎牽著手,也並不覺得被白雎牽著手有何不妥,以前苗疆,莫說牽手,就是睡覺她都和她小哥哥同一張床上睡過,況且她一向都覺得中原禮教禮數太多,不就是牽個手,還要講什麼授受不親,這是他們對情愛一事向來開放苗疆人所無法理解。
故,白雎牽起龍譽手時,引來眾多人側目,有驚詫,有鄙夷,有哀嘆,有豔羨。
驚詫這樣明目張膽傳遞彼此情意,鄙夷這樣光天化日不懂禮教,哀嘆如今世風日下,女子豔羨是竟有女子能得這樣一個俊逸得近乎完美公子寵溺與呵護,男子豔羨是竟有男子得如此貌美姑娘大膽回應。
龍譽自然不知道這些注目著他們眼睛深處想法,故渾然不意,白雎則是將她手握得緊一分,不去意周遭眼光,依舊對龍譽溫柔淺笑點說著他們路上見到事物,卻不知他這樣笑顏迷住了多少姑娘心,又令多少姑娘為他而駐足,為他而將心陷落。
只是那些期待他一個轉身一個回眸姑娘不知曉,他眼裡,唯有他所執手之人,再也融不進其他人。
然而,白雎沒有回頭,龍譽卻回頭了,繼而湊近他笑得賊兮兮,“小哥哥,好多姑娘看你呢,都很漂亮呢,小哥哥要不要也回頭看看?”
龍譽說完,才發覺有些不妥,想要將自己手從白雎手心裡抽出,“險些忘了,咱們這樣,只怕會引人誤會,要是害得小哥哥娶不到媳婦就壞大事了。”
然而白雎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是將龍譽手握得緊緊,絲毫不給她抽出手機會,並未回頭,只是牽著龍譽手繼續往前,眼神很是黯淡,嘴角笑意消失,話語卻依舊溫柔,“不用管任何人,阿譽不用瞎操這種心。”
而那些一直等待著白雎一記回頭姑娘們看到始終是白雎背影,以及龍譽靠近他,兩人手握得緊畫面,一地芳心碎。
“不操心?”龍譽忽然又笑得一臉賊兮兮,一邊走一邊將腦袋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