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樂之捂著嘴巴笑了:“阿幀,你難道沒有聽說嗎?這兩天京城最大的八卦就是非默和子裴斷袖啦,兩個人一往情深,你可不能做那棒打鴛鴦的事情啊。”
言非默只覺得冷汗嗖嗖地往外冒,言樂之把他從人販子手裡救出,又把磕磕碰碰把他養大,這個女人從來不按牌理出牌,經常異想天開,到了皇宮之後仍然率意而為,要不是蕭幀是真心愛她,早就不知道要被別人陷害多少次了。想到這裡,他笑著說:“陛下火眼金睛,真鴛鴦假鴛鴦一定早收眼底了,真的不會打,假的當然要一棒打到底。”
蕭幀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宣紙上的兩個名字,又看了看言非默,似笑非笑地說:“非默,你這個障眼法使得真不錯,告訴朕,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誰?說出來就算再難辦朕也給你想辦法辦了,省得皇后一天到晚唸叨你,連心思都不放在朕身上,深怕你一轉身就逃回家去了。”
言非默心裡一沉:眼前這個九五之尊他接觸得並不多,卻冷眼旁觀了很久,他和皇后完全不一樣,心思縝密,九曲迴腸,是個實打實的帝王之才。別人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又在懷疑什麼?他定定地看著蕭幀的笑臉,忽然覺得這個京城他可能真的呆不了多長時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居然忘記更了,,我有罪!!!
☆、第 6 章
蕭子裴可不知道他的風流韻事已經傳遍京城,傳入皇宮,傳到蕭幀的耳朵裡了。上午捱了老爹的一頓打,他自然把這頓打又記到了言非默身上,趴在床上想著到底該如何報復這個小人,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恍惚中,他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見到言非默的那條小溪邊。京衛營地設在京城近郊,二面環山,背靠京城,營地的東西向各有兩條河流過,交匯後流入京城。山上山水豐沛,後營地有條小溪,溪水幽深而清澈,士兵們閒暇的時候總喜(…提供下載)歡在這裡戲水。
“現在是操練時間,你偷偷溜出來在這裡幹什麼?”蕭子裴依稀看到他騎著自己的“飛雷”,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溪邊出神的言非默。
言非默轉過頭來,衝著他展顏一笑,讓在軍營裡看慣了各種男人們粗獷大笑的蕭子裴不由得呆了一下:原來,男人的笑容居然也可以是這樣溫文秀氣、淡雅從容。“這位將軍,這軍營太大了,在下好像迷路了。”言非默的聲音很好聽,在這幽靜的山谷中顯得有些空靈。
他從“飛雷”上跳了下來,狐疑地問:“你是哪個編隊的?”
“在下是吳都尉手下的文書,姓言單名一個止。”他笑笑說,順手摘下了一片葉子,放在嘴邊嗚嗚地吹了起來,曲調悠揚,煞是好聽。
“怪不得,看看你這麼秀氣,也就只能噹噹文書,”蕭子裴喜滋滋地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卻敏捷地閃到一邊,吶吶地說:“將軍,我昨晚睡不慣落枕了。”
蕭子裴不免有些尷尬,剛想幫他指路回營地,卻見他眼睛一亮,雀躍著指著山裡說:“將軍,快看快看,有個兔子,跑出來了!”
蕭子裴轉眼一看,果然,樹叢裡有一隻白色的兔子,正瞪著一雙紅色的眼睛,膽怯地看著他們,他緩緩地從後背抽出箭,拉弓搭箭,正要射出,卻見言止瞪大了眼睛驚愕地看著他,一個箭步衝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往上一抬,頓時“咻”地一聲,那箭飛上了半空,一頭扎進樹林不見了,那隻兔子自然也“咻”地一聲不見了。
蕭子裴回頭瞪了他一眼,而那個言止卻笑嘻嘻地說:“將軍,就讓它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你的肚子太悶太小了,它呆在裡面一定難受死了。”
“那你剛才叫什麼叫,難道不是想吃兔子肉嗎?”
言止不好意思地說:“對不住,我只是太高興了,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兔子,是我大驚小怪了。不如這樣,我去伙房偷點東西給你賠罪吧?”
……
蕭子裴眼看著夢裡的自己喜滋滋地跟著那個言非默往伙房走去,不由得急得一陣大喊:“蕭子裴!你這個大傻瓜,他是在騙你呢,別去,去了你就上了他的套了!”
這一喊好大的力道,蕭子裴頓時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言非默不見了,眼前是軟乎乎的被褥和枕頭,他怔怔地發了好一會兒的呆,那時候不知為什麼,他特別喜(…提供下載)歡言非默,以為他是個文弱書生,在軍營中對他百般照拂,誰成想他居然是一年一度的京城武擂的擂主!
一想到這裡,他又惱火起來,真心相交而對方卻處處提防,事事相欺,這種小人!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蕭淺走了進來:“爺,大殿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