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喜滋滋地跑了過來:“非默哥哥,你看我這身打扮怎麼樣?”
“不錯。”言非默點點頭。
“非默哥哥你等著,明天我一定要獵只猛虎送給你,到時候你把虎皮放在你家裡,一定很好看。”蕭可伸手拿下背上的弓,屏息凝神,跨步拉了一聲空弦,“嗡”地一聲,引得宮女們一陣驚呼。
言非默臉上的笑臉漸漸消失了,默不作聲地越過蕭可,往裡走去,蕭可有點急了,跟在言非默後面著急地問:“非默哥哥你怎麼了?”
言非默眼看後面的宮女被甩開了一段距離,於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小皇子,喜怒不行於色,悲歡不溢於表,方是帝王之道。你要向陛下好好學學。”
蕭可呆了一呆,站在原處,有點委屈:“非默哥哥,這不是在長樂殿嘛,這不是在你這裡嘛。”
言非默嘆了一口氣,心裡有點不忍,摸了摸他的頭:“小可,如果作為普通人,你很好,可是你是皇子,不夠。”說著,推開了內殿的大門。
這一推,把向來溫雅淡漠的言非默氣得差點跳了起來,只見言樂之居然也弄了一套盔甲,手上拿了一把出鞘的寶劍,劍氣泠泠,惹得殿內的幾個貼身宮女一陣驚呼。
“叫什麼叫,我在江湖上跑的時候你們都還沒生出來呢。”言樂之挽了一個劍花,端得是英姿颯爽。
“娘娘,你這是幹什麼?”言非默不由得扶了一下額頭,覺得自己為了眼前這個人進宮來實在是一個天大的錯誤,他應該直接把她打暈了帶回家去,省得留在這裡被別人弄死。
“小芷,你看我這身打扮怎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圍獵怎樣?”言樂之跑到言非默身邊,喜滋滋地問。
“這樣吧,娘娘你穿著這身衣服出去圍獵吧,微臣恕不奉陪,直接去天牢就好了。“言非默微笑著說。
言樂之立刻後退了幾步,眼圈一紅,哀慼地說:“小芷,你又生氣了。自從你進了宮,動不動就生氣。”
“微臣怎麼敢生娘娘的氣,娘娘你慢慢玩,微臣這就去找陛下請罪去。”言非默說著拔腿就走。
言樂之一把拉住了言非默,緊接著就好像被燙到了一樣縮了手,“好了好了,我不玩了還不行嘛,我這就把衣服脫下來。”
任嬤嬤陪著悻悻的言樂之到裡面換衣服去了。蕭可板著一張臉跟在言非默的身後,默不作聲。不一會兒,言樂之一身盛裝走了出來,牡丹繡,飛仙髻,金步搖,五鳳釵,雍容華貴,豔麗無雙。她矜持地看了一眼言非默,款身在上首的紫檀軟椅上坐下,說:“言大人此來所為何事啊?”
言非默啼笑皆非地看著她,答道:“娘娘,是您和小皇子叫微臣過來的。”
言樂之有點尷尬,看了一眼蕭可,問:“可兒,你叫你非默哥哥過來幹嘛。”
蕭可偷偷看了一眼言非默,見他沒有不悅的意思,連忙回稟說:“母后,我叫非默哥哥來討論明天圍獵的事情。”
“圍獵!”言樂之從齒縫中擠出這兩個字,恨恨地看著言非默,“明天你們把第一個獵到的東西敬獻給我!不然你們就留在獵場不要回來了!”
“母后,我第一個獵到的說好要給非默哥哥的。”蕭可有點著急。
“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們出去玩,留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宮裡……”言樂之眼圈一紅,揮了揮手裡的手絹,傷心起來。
言非默想了想,溫言安慰說:“娘娘,過一陣子風平浪靜了你讓陛下帶你去。”
言樂之有點悵然,輕聲說:“小芷,你不要騙我了,只要在這宮裡,就不會有風平浪靜的一天,就算是陛下,也有身不由己的時侯。”
“我不信。”言非默定定地盯著她,從嘴裡吐出了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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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裡出來,言非默心情鬱郁,沿著府前的長街走了幾個來回,才(。。)整 理好心情往家裡走去。門房言七一見他來了,立刻高興地迎了上去:“公子,你可回來了。”
“怎麼了?”言非默心不在焉地應著,推開了大門,不由得呆了一呆,杏花樹下,一個人斜靠在他的長榻上,哼著小曲,飲著聽雲特意為他泡製的陳年桂花茶,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言七努努嘴,低聲說:“公子,他來了好':。。'久了,說是等著你回來。”
言非默大步走了過去,踢了踢他的腳,惡狠狠地說:“喂,蕭將軍,言府可不是茶樓。”
蕭子裴嚇了一跳,支起身來委屈地說:“非默,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