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揚說:“不瞞你說,我出來京城的時候,聽說你和蕭將軍的傳言,本對你存了鄙夷之心。現在你我相交,為兄要勸你一勸,這斷袖的名聲切不可有,官場上的大忌啊。”
言非默愣了一下,驟然大笑起來:“楚兄,多謝提醒,小弟的確和蕭將軍走得太近了。”
忽然,一個聲音從兩個人的身後響了起來:“非默,什麼事情笑得這麼開心?”
兩個人回頭一看,蕭子裴從不遠處氣勢洶洶地走了上來,狐疑地看了一眼楚天揚,站到兩個人中間,把他們兩個不著痕跡地隔了開來。
言非默有點頭痛,說:“楚兄講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你怎麼也出來了?”
“哼,我看到你不見了,又看到太子殿下也不見了,只好出來找你們了。”蕭子裴的語氣活像一個抓姦的妒夫。
楚天揚眉頭微皺,冷冷地說:“蕭將軍,我過幾日就要走了,你就把言弟讓幾日給我吧。”
蕭子裴拍了拍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殿下過幾日就要走了,我都快把殿下當成我們大衍人了,整日和我家非默混在一起。”
楚天揚啼笑皆非地問:“言弟怎麼成了你蕭家的人了?”
蕭子裴聳聳肩,一派輕鬆地回答:“那當然,天下都是姓蕭的,這天下的人自然都是我家的人,非默,你說對不對?”
言非默清咳兩聲:“子裴,你又信口開河了,殿下和我正在聊些重要的事情。”
“什麼重要的事情,說來我也聽聽。”蕭子裴饒有興趣地問,一副準備奉陪到底的模樣。
楚天揚打量了幾眼,說:“蕭將軍,其實我有句話想和你說很久了。”
言非默猛然咳嗽了幾聲,和楚天揚使了個眼色:“楚兄……”
蕭子裴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說:“非默,他到底說了我什麼壞話,你居然還這樣幫他!”說著,他逼視著楚天揚說:“殿下,明人不說暗話,不必藏著掖著。”
楚天揚冷哼一聲:“蕭將軍,你有斷袖的惡習,可不能把言弟往火坑裡帶,朝堂之上,你這樣只會替他招來無妄之災,你是小王爺,又是驃騎大將軍,自然無事,言弟可只是一個三品小官。”
言非默頓時呻吟了一聲,心想:楚兄,你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只見蕭子裴冷冷地看著他,忽而古怪地一笑:“殿下倒是對非默愛護有加,莫不是殿下也有這等惡習?”
楚天揚心頭一跳,旋即冷冷地答道:“蕭將軍莫不是想斷袖想瘋了,只當著天下人都和你一樣。”
“好,太子殿下記得你今日所言,我家的人,我自會照顧周全,不勞太子殿下操心。”說著,他拽著言非默的手就往裡走。
言非默尷尬地甩開他的手:“子裴,你先去,我和殿下再聊一會兒。”
蕭子裴冷冷地看著他,問:“你走是不走?”
言非默狠了狠心說:“我還有事請教楚兄。”
蕭子裴一甩衣袖,掉頭而去,沒幾步就隱入樹叢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蕭傷心鳥,小言你好狠的心啊~~~
☆、第 27 章
明睿帝壽筵過後兩天,楚天揚便告辭而去。臨行前,蕭幀著信王蕭鴻、驃騎大將軍蕭子裴、禮部尚書風武陽送行,在京城古道邊,楚天揚心神不寧,一直往來路張望,身旁的楚易在一旁偷偷直樂,小聲說:“公子,你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等著心上人呢。”
楚天揚瞪了他一眼,笑罵說:“出來一趟,你這廝膽子越發大了,敢調侃起你主人來了。”
楚易吐了吐舌頭,說:“幸虧奴才知道,你是在等言公子。不然到時候幾個側妃和良娣主子問起來,奴才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呢。”
楚天揚一想起自己宮中那幾個女人,不由得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不經意間,言非默的話忽然在耳邊響起,“……每一位女子生來都是如鮮花般嬌嫩,值得我們細細呵護,認真對待,如果喜(…提供下載)歡一朵鮮花,必將全心全意,方可看到它嬌豔綻放,看到最美最好的風景。”
“若是言弟是個女子,那全心全意對待一個女子也未嘗不可……”楚天揚的腦海裡忽然湧上了這樣一個念頭,他嚇了一跳,暗罵自己被蕭子裴攪亂了心神。
“太子殿下看起來對我朝戀戀不捨,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不成?”蕭子裴忽然欺身過來,低聲說道。
楚天揚輕哼了一聲,笑著說:“蕭將軍這兩天看起來憔悴得緊,莫不是對你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