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子裴趴在蕭淺的背上,閉著眼睛問:“出來了沒?”
蕭淺嘿嘿笑著說:“出來了,公子你好陰險。”
“哼,對付這些沒臉沒皮的,不陰險怎麼行。”蕭子裴早就準備好了鴛鴦壺,一半酒一半水,給人倒的是酒,給自己倒的是水,又深怕被他們看穿,叫身旁的僕人在酒壺上都做了記號,有的酒壺是水,有的酒壺是酒,什麼時候什麼人該倒什麼,都演練了好幾遍。
蕭淺是蕭子裴的心腹,不能幹這個偷樑換柱的事情,深怕那幾個人精似的人懷疑,於是就負責這最後時刻把蕭子裴拖出來。為了這個,蕭淺這大半個月每天負重跑個十幾裡,終於能揹負百斤而不氣喘。
好不容易到了新房外面,只見曉風和聽雲站在新房門口,看到蕭子裴,卻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蕭子裴腆著臉說:“兩位妹妹,你們一定是在開玩笑吧?你家姑娘一定在裡面等急了,快讓我進去。”
曉風掩著嘴樂了:“蕭將軍,我們盼著這一天好':。。'久了,谷裡的姐妹們雖然不能親至,但都囑咐過我們了,萬萬不能讓你輕易入了洞房去。”
聽雲眼含笑意,遞過來一個香包,上面用細細密密的針紮成了一個心形,又遞給他一根紅線,說:“蕭將軍,煩請你把這紅線都穿進這針裡去,不要讓我家姑娘等太久啊,不然今夜就我陪姑娘先過了。”
蕭子裴頓時有點發暈,這細細密密的針足足有近百枚枚,針眼小,線粗,這可要穿到什麼時候去!
聽雲得意地看著他抓耳撓腮的,穿第一枚針就手抖得厲害,不免挖苦說:“蕭將軍,喜酒喝太多了吧?不如讓曉風先給你醒醒酒。”
蕭子裴眼珠一轉,背過身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把盤子裡的香包遞給了聽雲,笑嘻嘻地說:“好了好了,這心就是小芷,這紅線就是我,我把她整個都纏起來了,永遠都解不開,多謝聽雲妹妹的吉言,借過借過!”
聽雲一看,只見蕭子裴把長長的紅線在每根針上都繞了一繞,從下往上,結了一個細細密密的網,拼湊成了一個好看的心形,不由得嗔目結舌:“將軍你耍賴!”
“哪裡賴了?這不是都穿到針裡去了,你又沒說一定要穿到針眼裡!”蕭子裴理直氣壯地說。
聽雲語塞,只見一旁的曉風擺擺手,說:“還有我呢,聽雲你別急。我有個對聯,將軍且對對看。”
蕭淺在一旁急了:“曉風姑娘,你不是故意為難我家公子嘛,他向來不喜(…提供下載)歡這文縐縐的東西。”
曉風甜甜地笑了:“此時不為難,更待何時?”說著,她清咳一聲,說:“喜見芷蘭鬱郁引鳳去。”這個上聯裡含了言芷的名字,暗喻蕭子裴是鳳,極是精妙,是曉風去風武陽那裡求來的,就為了這一刻看蕭子裴的窘態。
蕭子裴皺著眉頭,踱了幾步,一轉身,一臉笑意,曉風頓時覺得不妙,剛想反悔,只聽到蕭子裴吟道:“欣聞簫聲渺渺求凰來。”
曉風呆了呆,猛然跺了跺腳:“你一定耍賴,是不是你偷偷求了風大人幫你對的?”
蕭子裴搖頭晃腦地說:“此言差矣,我又不是方思瑜,怎麼能做你肚子裡的蛔蟲?曉風,趕緊讓開吧,別誤了我的春宵一刻。”說著,手得意洋洋地按在門上,往裡推了進去。
☆、第 77 章
隨著木門被輕輕地掩上,門外的喧鬧聲遠去了,屋子裡靜悄悄的,燈芯偶爾發出噼啪聲,燭火忽明忽暗,照在一聲紅衣的言芷身上,暈上了一層光。
蕭子裴站在門口,心怦怦亂跳,整個人彷彿在雲裡霧裡一般,連腳步都綿軟了起來。他緩步走到言芷的身旁,低聲說:“小芷,我來了。”
言芷輕輕地應了一聲,紅蓋頭輕輕顫動。
蕭子裴拿起挑杆,輕輕地往外一勾,將蓋頭掀了開來,只見言芷臉若芙蓉,唇似紅梅,雙目含嗔,情意綿綿地看著他。
蕭子裴腦袋“嗡”的一聲,歡喜得彷彿心都要炸了開來,定定地凝視著她的眼睛,彷彿要溺斃在她的雙眸裡。
言芷輕笑了一聲:“傻瓜。”
蕭子裴牽起了她的手,雙手交疊,帶著她來到了桌旁。桌子上擺著兩個晶瑩剔透的杯子,蕭子裴拿起酒杯,將杯子斟滿,遞給了言芷,酒色清澄,仿如上好的湖泊一般。“小芷,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再也不許逃走。”
他的手和言芷的手交纏,彷彿兩個人的命運,早在久遠的從前就交纏在一起。杯中的酒緩緩地流入喉中,一直暖到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