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頓時鬧了個紅臉,悻悻地退了下去。
方文淵笑著說:“殿下你多慮了,我只要在馬車上擺擺樣子就行了,哪裡會有什麼危險?這不這裡這麼多高手,言大人也在,你慌什麼?”
蕭可還想說什麼,言芷溫言說:“殿下,只是防患於未然,不必太過擔憂。”
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一行人星夜趕路,第二日中午便到了上郡府,上郡府尹聞訊急匆匆地趕來要設宴洗塵,方文淵一副憂慮擔當的樣子,託辭母后病重無心逗留,便離開上郡往橫城去了。
上郡離京城最近,能最快地接到京城的命令,如今平安無事,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如此走了兩日,到了第四日中午,剛剛過了橫城,官路變得稍稍狹窄了起來,一邊是陡峭的密林。他們來的時候也走過這條路,當時方文淵曾戲言此地是設伏的上佳之選。果不出所料,他們剛剛跨入此條官道的中間,便聽得山坡上一陣弓箭聲,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箭朝著整個隊伍射了過來。
羽林軍訓練有素,驚而不亂,一邊取出隨身的軟藤甲擋住要害,一邊分散成各組小隊,一部分掩入一旁的岩石、樹林,另一部分從兩邊包抄往山坡上圍去。太子府多數親衛乃言芷親手訓練而成,立刻將兩輛馬車團團圍住,把箭雨擋在外圍。
言芷站在馬車上往上一看,只見山上大概有四五百號人,都臉蒙黑布,盔甲齊全,其中有一個,身材魁梧,站在最高處,目光犀利地盯著他們,一看箭雨效果並不明顯,立刻手一揮,放下弓箭,抽出刀來,大聲喝道:“兄弟們,車上的肥羊活捉了賞銀千兩!殺啊!”
頓時,山上山下的兵士撞在一起,廝殺了起來,高天、聽雲躍躍欲試,拔了寶劍剛想往前衝,就連蕭可也忍不住了,言芷眉頭一皺,攔住了他們:“等等,只怕有後招。”
果不出所料,官道後馬蹄聲驟然響了起來,二十多個人身著黑衣,如閃電一般插入人群,出刀乾淨利落,直入要害,數十名名親衛拼命攔截,依然被他們衝到了馬車前面。
領頭的那個目光如鷲,打量了幾個人幾眼,傲然說:“大衍太子何在?小人請太子到府上做客。”
言芷輕輕一笑,肩一沉,人如鬼魅般地忽然移到了那人的跟前,那人大駭,往後狼狽地一仰,手中劍花一挽,迅疾地朝言芷胸口插去,逼言芷自救,卻見言芷如猶如附骨之疽,身體詭異地從馬腹中鑽了出來,在他的肩上一按,頓時,那人渾身一麻,被言芷用匕首擱在了脖子上。
“你們都退下!”言芷清斥道。
剩下的黑衣人猶疑了片刻,卻不肯後撤,那個黑衣人嘶聲說:“全力出擊,不可留半分餘地!”說著,那人拼盡力氣,往言芷手上的匕首撞去,竟然是寧可自殺也不願被人要挾。言芷手一讓,在他後頸一敲,頓時,他軟綿綿地倒在了馬上。就在著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那二十幾個黑衣人已經二人一組地越過了言芷,分別纏上了守在門前的高天、聽雲、蕭可和幾名侍衛,另幾個人圍著馬車,將馬伕砍倒在地。
言芷手一抖,兩枚銀針射出,衝入馬車的黑衣人應聲而倒,另二個黑衣人坐上了馬,拿匕首往馬屁股上一插,頓時,那匹馬發起狂來,拖著馬車撞向人群,跌跌撞撞地往外衝去。蕭可在一旁看得目眥盡裂,大吼了一聲,不管不顧地往馬車追去,頓時手臂上中了一刀。
言芷本想去追馬車,一看這樣,只好返身回救,不一會兒,輟在後面的青衣騎回防,那二十來個黑衣人頓時擒的擒,殺的殺。遠處那的首領一看不妙,立刻吹響了哨子,頓時,剩下的那二三百號人迅速集結到首領的四周。
言芷從身旁的侍衛手裡取過一把弓箭,氣沉丹田,使力拉了滿弦,只聽得“嗖”的一聲,一直箭如閃電般地直奔那首領胸口而去,既狠且準,那首領眼睜睜地看著箭直奔面門,只來得及往旁邊勉強挪了一挪,“撲哧”一聲,紮在了肩膀上。
“告訴你家主人,故人不日前來拜訪!”言芷朗聲說道。
那首領不敢戀戰,捂著傷口領著兵狼狽而去。
四周一下子平靜了下來,空氣中飄散著血腥味兒,蕭可搶過一匹戰馬,翻身上馬,正要往方文淵的馬車消失的方向追,高天在下面死命地拽住韁繩:“殿下,使不得!”
蕭可伸腳去踹,雙眼血紅,咬牙說:“誰敢攔我!我要去救文淵!”
言芷厲聲喝道:“胡鬧!青衣騎會留在此處尋找文淵,你速速趕回大衍!”
“他們懂什麼!他們認識文淵嗎!”蕭可嘶聲大喊。
“他們有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