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迷路,更怕無路。
三年前,她以為自己擁有全世界,親情友情愛情以迅猛的速度盡數襲來,高調的霸佔著她的生活。
那一年她大四,廣告設計專業,她計劃著,畢業出來找一份不錯的工作,然後跟蘇潤晨結婚,人生簡直不能更完美……
可也是在那一年,她同時失去了親情友情愛情,還賠上了母親的兩條腿。
輸得不能更慘烈。
那一年的春夏秋冬,煙花衝到最頂端轟然炸開,絢爛了整片天空,卻很快又以廢屑的姿態黯然掉落,甚至聽不到半點聲響,好像那不過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
夜總是這麼黑的,她走到陽臺,任由冷風將她吹醒。
結婚吧。
翌日一早,梁慕白很準時,薄曦從遠處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對不起,我遲到了。”
她的鼻尖凍得紅紅的,上氣不接下氣,梁慕白蹙眉,插在褲兜裡的雙手拿出來,捂住她冰透的臉頰,“臉怎麼這麼涼?”
“吶!”她穩住呼吸,將熱騰騰的包子遞過去。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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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4以後就要和這個男人過一輩子了
梁慕白有一秒的怔愣,再看向她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他無奈的笑了一聲,捏了捏她的臉蛋,他挑眉問:“這是要往賢妻良母的方向努力?”
薄曦揉了揉鼻尖,訕訕的笑:“我正好去吃早餐,本來都準備走了,後來想起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是一個人了,就又回去替你買了份,其實他家的粥是最出名的,有些外地人為了吃他家的粥,一大早就過來排隊,不過打包起來容易灑,所以我就沒買,下次有機會,你可以去店裡嚐嚐。”
她說了一長串,模樣認真清甜,梁慕白就靜靜看她說,笑意越來越重。
這覺悟,還是不錯的。
薄曦苦惱的抿了唇,“以前只要管好自己就好了,突然間,還要去照顧一個男人……”
她說著,微微嘆息,抬頭看梁慕白:“梁先生,結婚真的挺煩的,哦?”
淡淡凝眉,他鄙夷的撇了她一眼,沒回答,只催她:“走了。”
攸的又回頭,奪了她手裡的包子,揭開包裝袋,一口咬了下去,嚼了兩下,味道的確不錯,開門上車。
薄曦扁扁小嘴兒,以後要照顧這麼一個大男人,想想都覺得好憂傷的,祈禱他不挑食不潔癖睡覺不打呼……
睡覺?
扇扇腦袋裡瞬間闖入的不堪畫面,她小碎步跟了上去。
去民政局的路上,薄曦的心情基本是趕赴墳場,緊張得心臟嘭嘭亂跳,渾身出冷汗顫慄不止,看她那沒出息的樣兒,梁慕白基本是怒其不爭的狀態,從民政局出來,她有一種反正已經埋進墳墓的感覺,破罐子破摔吧。
撇撇身側,以後就要和這個男人過一輩子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家暴?
第一次見面就跟別人打架,家暴的可能是百分之兩百吧?
現在才想起這些,有什麼用?
心涼到半截,有點抑鬱的把結婚證晾出來,越發有點生不如死的感覺,不過老媽看到應該會開心吧,她開心就好。
兩個人上了車,梁慕白問她去哪兒,她說下午要回公司上班,他一聲不吭的換了方向。
這是去公司的方向,薄曦知道他是要送自己,這才突然想起問問:“對了,你在哪兒上班啊?”
“我無業遊民。”梁慕白撇了撇後視鏡,換道。
“……”薄曦心塞的倚回去,果然衝動是魔鬼。
餘光撇到她發白的臉,梁慕白好笑的挑唇,看似無意的問她:“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薄曦回答:“銷售。”
梁慕白瞥瞥她:“怎麼選了銷售的工作?”
看她的樣子,的確不像,既沒有幹練強勢的氣場,也不伶牙俐齒,更不像是那種擅長察言觀色的女人,這麼清爽柔弱的外形,怎麼會去做這樣一份最不適合她的工作。
自嘲的一笑,薄曦扼要的回答:“因為這是最簡單粗暴的來錢方式。”
她需要錢,如果選擇廣告策劃類的工作,她一個新人很難立刻看到效果,可銷售不同,只要她肯吃苦肯用心,利益來得會快一點多很多。
梁慕白淡淡的掃向她,被她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