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吻,他的手指冰冰涼,就像是毒蛇的信子一般,讓她從腳底往上竄入涼氣。
吻隨即落在她的眉宇間,然後是額上,離開。
房門被合上。
唐妤這才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視線複雜的看向房門,她咬唇,拉起毯子蓋住自己。
清晨的陽光縈繞著海面,波光瀲灩。
“嗡嗡”的快艇聲再次響起。
唐妤從房間出來,走向一樓。
裴越正站在駕駛艙門口,“早上好。”他笑著打招呼。
唐妤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裴越低笑,進了駕駛艙。
遊艇終於回到岸邊。
唐妤從遊艇上下來,靜施施立刻掙脫開左橙光,朝她迎上來。
“唐唐!”握住唐妤的手,她急聲問:“你沒事吧?”
“沒事。”唐妤微笑搖頭,視線落在趙睿身上。
趙睿心虛的往楚江身後躲,不敢和唐妤對視。
裴越和顧逢時隨後下來,大步走過來。
“走吧。”裴越開口。
大家便一起離開淺海。
唐妤坐了靜施施的車子,左橙光直接將她送回酒店。
“今天下午的飛機嗎?”靜施施不捨的拉住唐妤的手,嘟嘴問,“不能多呆幾天嗎?”
“涼城那邊還有工作。”唐妤輕聲說,“如果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的。”
“我才不相信你。”靜施施撇嘴,頭枕在唐妤肩上,“你都能狠心的兩年不回來,我才不相信你的什麼有空呢。”
唐妤無奈,知道自己在靜施施這裡恐怕是沒多少信任了,由著她撒嬌,過了很久,靜施施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
“下午我過來找你,送你去機場。”
“不用了。”唐妤剛說完,靜施施就瞪眼看過來,她只得說:“直接去機場吧,我下午4點半的飛機。”
“好。”靜施施點頭,看著唐妤下車走進酒店,才對左橙光說:“走吧。”
左橙光啟動車子。
靜施施看向窗外,因為好友要離開,她心情難免低落。
“老婆,你別不開心,又不是見不到了。”左橙光安慰說道。
靜施施嘆口氣,看向他:“你聽到了,唐唐下午4點半的飛機,你是不是想告訴顧逢時啊?”
左橙光抿唇,半響才說:“對不起啊老婆,逢時是我兄弟。”
“算了,我才不管你了。”靜施施冷聲說。
左橙光從後視鏡裡看她,勾唇一笑,她這樣說,就表示默許了。
唐妤疲倦的站在房門前,正準備開門進去,隔壁房門猛地開啟,木白大步走出來。
“你夜不歸宿!”他指著唐妤低吼。
唐妤看他一眼,蹙眉:“你吼什麼。”
“昨晚看來玩的不錯啊,都夜不歸宿了!”木白抱肩冷笑,“你不回來也不說一聲,連個電話也沒有,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唐妤實在頭疼,被顧逢時偷襲以後,她就徹底失眠了,一夜沒睡,根本沒有精神應對木白。
話也懶得說,她開門進去,直接把木白關在門外。
任由他在外面怒吼敲門,她把自己摔進大床,閉上眼睛睡去。
下午2點半,唐妤和木白坐車去機場。
木白一路上都冷著臉,好像誰欠了他錢一樣。唐妤沒心情理他,由著他自己生悶氣。
去辦理了手續和託運,兩人來到候機廳等待。
靜施施的電話就在這時打進來。
唐妤接起,說了候機廳的位置,不一會兒,一抹亮麗的身影就走過來,只是她身後,還跟著一人。
靜施施走過來,和唐妤擁抱,視線落在她身邊的木白身上,低聲說:“這就是木白?”
木白起身,居然很有禮貌的朝靜施施微笑開口:“你好,我是木白。”看向沉默不語的男人,他勾唇笑意更深:“顧先生也來了。”
顧逢時淡淡看向他,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靜施施又是訝異,怎麼這兩人還認識呢?
唐妤和靜施施坐在一起說話,顧逢時則是坐在木白身邊,只是他的視線總是越過木白,有意無意的落在唐妤身上。
很快到了登機時間,木白和唐妤起身要去登機口了。
“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靜施施眼眶泛酸,抱著唐妤囑咐。
唐妤也是眼眶溼潤,輕輕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