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中掙扎著,被他抱上樓,顧及到果果還在副臥睡覺,唐妤不敢大聲,只能小動作不斷,往他胳膊上掐。
可他卻繃緊了肌肉,讓她掐不到,只能乾著急。
“啊!”身體騰空,落在*上,慣性使然,她往上彈了彈,腦子一昏,身上已經多了個人。
顧逢時壓著她,眼神凌厲的鎖住她,修長的指慢條斯理的解著襯衫的扣子,彷彿要耐心享受一道已經上了砧板的美味。
重瞳欣賞著她衣不蔽體的玲瓏曲線,他的眸正醞釀著一場盛大的風雨,準備將她吞噬。
“顧,顧逢時!”她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
顧逢時卻彷彿沒聽見,修長的指搭上她居家服的褲腰,要看著就要往下扯。
“顧逢時!”唐妤蒼白著臉,驚慌的尖叫一聲,握住他的手腕,“你幹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做錯了什麼?”顧逢時捏住她的下頜,淡淡的笑開,他唇角的笑紋漾出的波浪卻洶湧,“讓我想一想。你沒做錯,是我錯了。”
是我不應該把你想得那麼幹淨純潔,是我不應該在沒看清你之前就想先保護你。
“唐妤,我問你,果果是誰的孩子?”
唐妤抿緊了唇,不說話。
顧逢時眼裡剛剛退卻的風暴再次回來,不受控制的手指捏上她的脖頸,“我問你,果果是誰的孩子!”
她不能說。
“呵!你這麼愛他?為了保護他,寧願背上未婚生子的罵名?而他呢?安然躲在你身後?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對!我就是愛他!我就是不想說!行不行!”拖上哭腔的尖叫,唐妤閉著眼睛,拳頭落在顧逢時胸前,肩膀上,背上,毫無章法。
顧逢時呆滯住,看著她在身下發瘋,良久,被酒精麻痺的大腦有一瞬間恢復清明,他冷著臉,蹙眉,不耐煩的捂住她的嘴巴,低吼:“閉嘴!”
唐妤被他嚇住了,張開溼漉漉的眼睛,睫毛一眨,淚珠子就滾下來,順著她的臉頰流到他掌心間。
顧逢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滿臉淚痕,重瞳諱莫如深,放開捂住她嘴巴的手,粗糲的指腹帶著星星點點的溫度落在她眼瞼下,一拭一擦,熨幹了她的淚。
“你這麼委屈做什麼?”他翻身從她身上下來,躺到一邊。
剛才還壓迫著自己的灼燙呼吸一下子遠離,唐妤鬆了一口氣,身體往旁邊挪了挪,與他隔了一道距離。
忽然變得靜下來的臥室裡,只有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唐妤總算是平復了情緒,在昏暗的光線下,側目看他。
只能看見一個大致的輪廓。
焦躁不安的心在這一刻完全的放下,她主動往他手臂邊上蹭過來,還沒等有動作,剛才沒來得及關上的房門突然被推開。
“媽咪。”
這一聲媽咪彷彿來自天外。
唐妤猛地坐起身,幾乎心臟都要停跳,顧不得自己被撕成破布的衣服就要跳下*去。
*頭燈突然開啟,唐妤撲到一半的身體暴露在燈光下。
果果睡得凌亂的頭髮像個小鳥巢一樣頂在頭上,小短手還揉著自己的眼睛,赤著白嫩的腳站在門邊,萌到不行。
伸手扯過被子裹住自己,有人卻比她先一步朝果果走過去。
聲音在發出之前就已經被她自己吞掉。
她看見顧逢時蹲在果果身前,修長的指溫柔的梳理了一下他的頭髮,而果果也發現過來的是顧逢時而不是媽咪,不過並沒什麼,他主動伸出小短手抱住顧逢時的脖頸,趴在他身上,聲音帶著睡意的沙啞。
“顧叔叔,我想上洗手間。”
“好。”顧逢時將果果抱起,在唐妤繼續驚訝的視線中,將他抱進洗手間,不一會兒,又抱著他出來。
自然的把果果放在*上,小人兒不知道剛才兩個大人之間經歷了怎樣的暴風驟雨,徑自窩在唐妤身邊,熟睡過去。
唐妤視線落在果果香甜的臉上,沒注意,臥室的門已經被輕輕合上。
重新換了件衣服躺在果果身邊,唐妤關了*頭燈,把果果往自己懷裡攏了攏,親親他的額,閉上了眼睛。
或許今晚不太適合談話,明天,明天她再找他談。
只是,談什麼呢?她看出來了,他一點也不想聽她的解釋,而且,她確實沒有什麼解釋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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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
一整天的奔波,他已經去動用他所能想到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