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帽,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黃臉來,兩顆黑溜溜的眼珠子上下一打量,朗聲道:“舒先生,幾年不見,風采依舊,可還認得我嗎?”
舒儀兩手籠在袖內,冷冷說道:“閣下恐怕是認錯人了,這個窮山裡可沒有書先生,畫先生。” 他這些年隱居孟津山中,一邊採藥練藥,一邊娛妻弄子,早已不復當年莽撞少年。
衛晞轉身把兒子交給福伯抱走,使個眼色示意他關門進屋,自己拔了腰間短劍繞到竹籬處,守住去路,夫妻兩人一前一後,形成合圍之勢。
黃臉漢子也不生氣,依舊笑嘻嘻道:“老杜老眼昏花,認錯人是經常的事,小徐英俊瀟灑,他心上人的哥哥,可不會認錯吧。”右手一翻,一節枯乾的青玉紫斑竹託於掌心。他早年與舒儀也算有些交情,知道再不拿出信物來,舒儀的看家本領可得招呼到身上來了。
舒儀定睛一看,雙手伸出衣袖,抱拳笑道:“原來是杜兄大駕光臨,請恕舒儀眼拙,失禮莫怪,外頭雪大,快進屋裡喝一杯。”
老杜雙手一擺,黃臉放光,“怪我來得唐突,老杜聽說小舒生了個兒子,自告奮勇搶著前來討一杯水酒喝,哪知一上來就吃了兩顆冷冰冰的雪彈子。”
衛晞不禁莞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