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和澳門包括新加坡一帶,繁榮富庶,一向都是各大門派爭鬥的地點,還有不少南洋降頭師也活躍其中,大家都對港澳兩地虎視眈眈,五仙觀雖然是土生土長的門派,在種種暗流爭鬥之中,卻根本上不了檯面。
只要雙方打破這種均衡,最先覆滅的就是五仙觀。
這個道理焦猛心中很是清楚,所以他才不不遠千里,來到華夏大陸,只希望能找到什麼法寶,以便面對將來的風波,卻沒有想到,遇到了蘇晨。
他當機立斷,立即率領五仙觀全體弟子,拜在蘇晨門下,這樣一來,以蘇晨的道術修為,無論誰要對付五仙觀,恐怕都要先顛顛自己的分量。
蘇晨不管外面被徹底毀壞的公園,和兩人向自己的公寓走去,一路上聊聊說說,雖然焦猛和吳傑兩人並沒有完全說清楚,但是蘇晨何等精明,心中一片雪亮。
他正在培植自身力量的時候,功德門要在修真界站住腳,也不可能全靠老王和自己兩人,充其量再算上雪姐,大貓小貓兩三隻,實力實在不夠,所以雖然明白兩人的用心,他也沒有拒絕。
到了蘇晨的公寓,郭仙來開門,臉色嚇得慘白,蘇晨知道她剛才被外面的霹靂嚇壞了,微微一笑,也不避嫌,摟著她到了客廳,悄悄往她的體內輸入了一股溫暖的元氣。
郭仙只感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從自己的虎口衝了上來,頃刻間便走遍了自己全身的經脈,渾身暖洋洋的,好像泡在溫泉之中一樣,心中忽然不害怕了,看著焦猛和吳傑兩人,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從蘇晨懷中掙脫出來,道:“這兩位是……”
兩人身上血跡斑斑,吳傑一瘸一拐,焦猛也是渾身帶傷,郭仙心中自然奇怪,蘇晨嘿嘿一笑,還沒有介紹身份,焦猛便拉著吳傑跪了下去,兩人齊聲道:“弟子拜見師母。”
郭仙啊的一聲驚叫,焦猛和吳傑都是四十老幾的人,郭仙不過十六七歲,眼看著兩人毫不猶豫的跪倒在地上磕頭,郭仙頓時手足無措,想上前攙扶,卻又不敢,只得求助的看著蘇晨。
蘇晨嘿嘿一笑,懶洋洋的道:“你是他們師母,他們給你磕兩個頭也是應該的,別害怕。”
現代文明社會尤其是十年動亂之後,諸多傳統禮儀都被衝擊得蕩然無存,但是修真界之中,師徒輩分等規矩禮儀卻完整的儲存下來,儘管蘇晨頗不以為然,但是利益不可廢除,上下尊卑有別,這才符合一門一派之規矩。
他拉著郭仙溫軟的小手,任憑焦猛和吳傑兩人行完大禮,方才笑道:“兩位請起,幾天第一次見面,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給你們,就送你們一顆靈元丹吧,你們回去之後,找個僻靜地方,吞服之後運轉本門的功法煉化它的藥力,自有效果。”
他說著,從須彌戒指之中取出兩顆靈元丹來,這還是蘇晨前次讓龍鬚煉製,為突破逆天訣第五層練氣期準備的,鄭重其事的遞給了兩人。
他想了一想,正色道:“這靈元丹得來不易,你們要好好儲存,五仙觀的神打之術雖然奇妙,但是每次請神,都要耗費大量自身的精元之氣,我看你們兩人體內的精血,已經漸漸乾涸,靈元丹可以讓你們重新煥發生機,補充精血,神打之術以後要慎用。”
神打之術的弊端,焦猛和吳傑自是心知肚明,蘇晨一番話說得兩人心悅誠服,連連點頭,焦猛大聲道:“謹遵掌門人吩咐。
蘇晨嗯了一聲,道:“只要你們努力修煉,把本門的名聲發揚光大,我自會傳下修真法決給你二人,延壽長生,不是什麼夢想。”
兩人一聽這話,頓時大喜過望,神打之術雖然厲害,但是說到底,只是下九流的功法而已,不但沒有修養身心之效,而且每爭鬥一次,便耗損很多精血,所以五仙觀的弟子,高壽者非常少,蘇晨這樣一說,好像黑夜之中的北極星一般,給了兩人莫大的希望。
蘇晨看著兩人感激涕零的樣子,點了點頭,道:“你們傷勢如何?”
兩人受傷極為嚴重,但是在掌門人的面前,卻不敢呻吟出聲,此刻見蘇晨發問,焦猛勉強道:“還…還好,託掌門人的福,我和師弟只是外傷而已。”
吳傑緊緊咬著嘴唇,生怕一開口說話,便呻吟出來,在掌門人的面前丟臉,蘇晨微微一笑,道:“我功德門醫術天下無雙,難道門下弟子都醫治不了嗎?”
他順手把老王的名片遞給了焦猛,微笑著道:“浩然堂乃是本門的產業,老闆正是本門大師兄,你們去找他,他自會替你們看病,走吧。”
兩人心中大喜,諾諾稱是,當下又恭恭敬敬的向師父師孃行了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