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用雜草鋪起來的一排草墊子,上面雜亂的放著十幾條髒的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毯子。
李伉的鋪位就在這排草墊子的中間位置,他剛來的時候是被分配到了邊上,但是在幾個礦工想要欺壓他被他收拾過之後,幾個老礦工們就主動把整個宿舍裡最好的位置讓給了他了。
“阿毛,過來給我揉揉腿,鍋蓋頭,你過來給我捶捶背。”李伉拖了幾條毯子在自己的背後堆起了個靠背兒靠上後對著幾個已經已經躺在自己鋪上休息的礦工喝道。
阿毛和鍋蓋頭聽到李伉喊他們,連忙從他們的鋪上爬起來,笑著來到李伉的身邊,一個揉腿一個捶背乾的十分熟練。李伉閉著眼睛享受了一番專人按摩,想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李伉擺了擺手道:“算了,你們走吧。”阿毛和鍋蓋頭如蒙大赦般的往自己的鋪位走了。一會兒的功夫宿舍裡完全的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勞累了一天的礦工們熟睡時發出的呼呼的打鼾聲。
深夜,整個礦區的宿舍區一片寧靜,不時走過的荷槍實彈的巡邏兵的腳步聲啪啪的老遠就能聽見,一個黑影快如閃電般躲過了一撥又一波的巡邏兵,一會兒就出了宿舍區,鑽進宿舍區後面的一片棕櫚樹林中不見了蹤影。
棕櫚樹林的另一端有一個大大的院落,院落裡有一座白色的燈火通明的房子,這所房子就是整個礦區的管理所。
“王,你說一個破管理所每天有啥可值班的,難道還有人來這裡偷東西不成?”一個白人士兵擦拭著手裡的自動步槍便打哈欠邊抱怨道。
“是啊,戴維,要不咱們打會撲克兒。”另一個亞洲士兵從兜裡掏出一副撲克對白人士兵道。
“撲克算了,我和你打就沒有贏過,還不如咱們輪流睡覺呢,王,前半夜你值班,過了兩點你叫醒我,我替你值班。”說完白人躺到了一個長條椅上抱著槍很快睡著了。
亞洲士兵搖了搖頭,他把撲克平鋪到桌子上,自己玩兒了起來。
啪嗒,窗外傳來一個聲音。亞洲士兵抱著槍站了起來,來到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問道:“誰!”
但是沒有人回應,他轉身回到房內,低頭繼續玩自己的牌了,但是他沒有注意到房間牆上的礦山地圖不見了。
李伉拿著地圖又回到了棕櫚林中,他藉助著微弱的星光仔細的看著這張得來不易的地圖。
雙龍島,他首先看到的是英漢兩種語言標註的這個礦山所在島嶼的名稱。從地圖示註的經緯度來看,這是一個位於南太平洋上的島嶼,島嶼被一條河流分成了東西兩部分,他所在的礦山位於雙龍島的西半部,礦山的名字叫做黑龍山,島上的河叫白龍河。
“這大概就是雙龍島的來歷吧。”李伉心道,他低頭繼續觀察這張地圖。
雙龍島的西半部分除了這座黑龍山外,還有一個碼頭,除此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而島嶼的東半部分什麼也沒有標註,具體那裡有什麼地圖上也看不出來。
李伉仔細研究了地圖後,仔細思索了一下,要想離開這裡,從地圖上看,只有從碼頭坐船這一條途徑,要坐船出去還得想辦法弄清楚這裡有沒有開往大陸或香港的船隻,如果有的話,他面臨的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如何混上船並平安到達目的地了。在所有情況未明的情況下,千頭萬緒讓李伉有些頭疼。
“真是麻煩啦,他媽的,實在不行就只有快到斬亂麻,自己憑藉武力劫持一條船了。”李伉想道。
還是先離開礦山比較好,不然整天鑽到礦坑裡有辦法也使不出來。李伉想到這裡,一閃身按照地圖上標註的方位向著白龍河方向奔去,他決定去到東半部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機會。他沒有去驚動張彪,在情況未明之下,叫上張彪只會拖他的後腿,甚至可能害了張彪。
雙龍島並不大,所謂的黑龍山也就是方圓十來公里的一條微型山脈,李伉在天快亮的時候就繞過了黑龍山層層哨卡,來到了一片茂密的熱帶叢林中。他找了棵大樹爬了上去準備休息一會兒。
“這時又該上工了吧,不知道監工發現我不見了會怎樣?”李伉靠在樹枝丫上想道。
也許是為了印證他的想法,他隱約的聽到了礦山那邊的警笛尖利的響了起來。
“不會是因為我的原因吧。”李伉暗道,算了,還是趕路吧,他從樹上下來,再次向著白龍河方向出發了。
這片原始叢林的南北狹長,李伉大約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快要出去了,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頭頂有直升機盤旋的聲音,還有一個人在不斷的用英語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