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讓他翻蓋的,現在看來,他是少說了好多,李建國不由的想到,他到底生了個什麼兒子啊,簡直是個妖孽,不過這個兒子再怎麼妖孽,現在也不在了,堅定地無神論者李建國這個時候有些相信有老天的存在了,大概真的如村裡的人議論的那樣,自己這個兒子太出色,老天都妒忌了,把他提前收回去了吧。
林靜很快就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李伉給她說過他是重生過來的,一個擁有比今世人多了十多年預見能力的人,賺再多的錢也是情理之中吧,只是他能預知未來,卻無法預知他這一世的命運,因為有了她的存在,李伉才答應了爺爺的要求去參加集訓,才會使分別成了永別,說到底是她害了李伉啊。想到這裡,她不由的悲從心中來,再次伏到父親懷裡抽泣了起來。
“按照法律規定,你和小伉的媽媽在小伉走了後是他遺產的法定繼承人,如果將來確定小伉真的犧牲了,他的那些錢就交給你們了,他不能在你們身邊盡孝,就拿這些錢補償吧。”林衛東拍了拍抽泣的林靜的後背,對李建國說。
李建國點了點頭,他這一刻一點沒有因為突然得到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而感到高興,相反他想到,如果能夠那這些錢換回兒子的性命,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哪怕變得一無所有也在所不惜。
“具體的操作過程我就不參與了,我會安排專業的人來做,不過要等到確定小伉真的犧牲後才行,畢竟我們都希望小伉能夠真的平安回來,我市裡還有事情,就不多打擾了,靜兒就交給你們照顧了,她要是不懂事就罵她,不要顧及我。”林衛東道,說完這些他起身出門走了。
就在林衛東將要上車的時候,一群村民呼啦啦的跑了過來,林衛東頓了一下,然後鑽進了轎車,吩咐司機開車離開了。
剛剛趕過來的塔寺村的村委頭頭們看著黑色的一號車離開,沒能和市委書記說上話,他們覺得有些遺憾,但是看到站在家門口李建國和張正海,連忙換上一副笑臉迎了上去,雖然沒能看到市委書記,既然來了,和張正海這個副縣長說上幾句話也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
市委書記親自來李建國家的訊息在村子裡迅速傳開,村民們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消化掉這個讓人震驚的訊息,聚集在李伉家門口還沒有離開的村民們再次發現了一幕讓他們震驚的景象,一溜掛著白色牌照的越野車來到了李伉家門口,車上下來一個矮胖子和一個年輕人,還有一群身穿軍裝面容彪悍的軍官。
“你們是?”李建國迎了上來問道。
“黃夏。”張正海卻是認識這個矮胖子,也知道李伉給他的老黃飯館投資的事情。
“我是李伉的朋友,這是我的兒子黃海軍,老弟你要節哀啊,後面的這些是李伉的戰友。”黃夏和張正海招呼後,對一旁的李建國道。
“大家家裡請。”李建國聽了黃夏的介紹,連忙把眾人引進院裡,一群特戰大隊的軍官來到院裡,沒有進屋,他們在院裡迅速排成了一個方隊,楊虎目含熱淚大聲說道:“李伉兄弟,戰友們來看你了,敬禮!”軍官們在楊虎的口令下向著堂屋李伉的遺像整齊的舉起了右手。
敬禮完畢,楊虎吩咐眾人在院裡稍息等待,他則帶著曹曉樂和還架著雙柺的韓寶進了堂屋,和李建國,張正海還有林靜劉梅坐到了一起,談起了他和李伉從認識到成為戰友的全過程,也談起了李伉在集訓中總總優異的表現,談起了他們在荒島上生存訓練的種種,也談起了那場突如其來的熱帶風暴,談到了李伉為了任務包裹,義無反顧跳入大海被海浪捲走。
“李伉永遠是我們的好戰友,是我們的好兄弟,他是我們裡面年齡最小的,我對不起他啊,馬卓陽大隊長之前交代讓我照顧他,是我失職,沒有照顧好他。”楊虎眼含熱淚的說道。
林靜之前雖然也知道一些李伉集訓的情況,卻遠不如楊虎講的詳細,特別是楊虎講到李伉被海浪捲走的情形時,她感到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使勁握住了一樣,心痛的她幾乎無法呼吸了,她想到了李伉是因為她才去接受這些艱苦訓練,遭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的,最終還在大海里丟了性命,她忍不住哭出聲來:“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李伉也不會去參加集訓,不去集訓,也就不會被海浪捲走了!”
“孩子,怎麼能怪你呢,誰也不怪,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劉梅把林靜摟到懷裡安慰道,這兩天這個痴情女孩子的表現她都看在眼裡,打心眼兒裡她為林靜感到心疼,空閒的時候,她常常想,要不是小伉命薄,說什麼她也要收下這個孩子當自己的兒媳婦。
楊虎帶著他計程車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