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王俊峰搖搖頭,轉身回去看比賽去了。
“看來這件事情還得找劉老師問問,他是春芽的名譽主編,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春芽停刊的。”李伉轉身離開時就做了決定,他向體育場的看臺走去,學校的老師們大都在上面坐著,也許在那裡他能找到劉秉文。
來到看臺,他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劉秉文,於是就向仍然坐在那個遮陽傘下的王明義走了過去。
“李伉,有事嗎?”王明義問道。
“您見劉老師了嗎,我找他有些事情。”李伉問道。
“你到年級辦公室找找他吧,他可能在那裡。”王明義說道,然後好奇的問道:“你找他什麼事?”
“保密。”李伉故作神秘的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在王明義吹鬍子瞪眼下迅速離開了。
“這小子是在報復我呢,呵呵。”王明義笑著搖了搖頭,暗自嘀咕了一句。
李伉去了高二年級辦公室,隔著玻璃窗看到辦公室裡只有劉秉文一個人,他正在那裡伏案疾書。
輕敲了一下辦公室門,劉秉文皺著眉抬起了頭,似乎對有人打擾他工作有些不滿,但是隔著窗戶看到是李伉站在外邊,眉頭迅速舒展開來說道:“進來吧。”
“劉老師不愧是一中的模範教師啊,別人都在體育場看比賽,只有劉老師一人堅守工作崗位。”李伉笑著說道。
“少給我戴高帽子,說吧,找我什麼事?”劉秉文笑道。
“是這樣的,咱們學校不是有一個校級文學刊物春芽嗎,我有一個同學寫了幾篇文章想要投到上面去,可是我聽說春芽要停刊了,您是春芽的名譽主編,所以就過來問問情況。”李伉說道。
“能先讓我看你的同學寫的文章嗎?”劉秉文首先對李伉所說的文章感了興趣,卻沒有提春芽期刊的事情。
“這裡有幾篇,您先看看。”李伉隨身的包裡拿出了王玲玲的那個軟抄本給了劉秉文。
劉秉文翻開看了幾篇,由衷的稱讚道:“文筆優美細膩,好好好。”說完抬頭看了看李伉笑道:“你的同學是個女孩子吧?”
“劉老師眼光如炬啊,她是我初中的同學,今年剛考上一中的,現在在高一三班。”李伉說道。
“嗯,這樣的文章發到春芽上也算是上等文章了,可是春芽每期也賣不出去幾本兒,即使發上去恐怕看到的人也不會太多,有點兒可惜了。”劉秉文輕聲說道。
“劉老師,您是春芽的名譽主編,難道就這樣看著春芽停刊不成,一個國家級重點高中,唯一的校內文學刊物要是停刊了,才是可惜呢。”李伉又說道。
“是啊,可是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一個當老師的能改變得了的。”劉秉文的話語帶著些許的遺憾,還有一些無奈。
“劉老師,按照我的意思,春芽這樣的期刊就不應該收費,而是應該免費發放到班級裡,如果再積極鼓勵學生投稿的話,我想春芽也不是沒有希望,據我所知,學校裡喜好文學的同學還是很多的。”李伉說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劉秉文看了看李伉,微微笑了笑說道:“說起來是容易,春芽雖然是學校的印刷廠印刷的,可是也是需要錢的,不收費,難道讓文學社自己往外墊錢不成?”
“學校難道連這點兒錢都不願意出嗎,一本期刊而已,需要太多錢嗎?”李伉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傳統的問題,春芽雖然是一個校級文學刊物,但是不是學校主辦的,從創刊哪一天起就在自負盈虧,一中是國家級重點學校,這個稱號是一中的榮譽,也是一中的枷鎖,它的一舉一動都有無數人在看著,特別是財務方面更是如履薄冰,不敢有絲毫大意啊。”劉秉文解釋道。
“按照老師這麼說,學校肯定是不會為春芽投一分錢了?”李伉皺眉問道,他不相信學校沒有自己的小金庫,而現在學校卻吝嗇如斯,而劉秉文的解釋看似合理,實際是經不起推敲的,這其中必然還有李伉不知道的其他隱情。
“是這樣的。”劉秉文點點頭說道。
“那真是太遺憾了。”李伉聳聳肩說道,他對春芽與學校之間的引擎不感興趣,不過春芽面臨停刊直接影響了他承諾的幫王玲玲發表文章的事情,讓他還是有些不爽。
“老師,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救活春芽了嗎?”李伉不甘心的問道。
“辦法當然有,而且不止一個,有治標的也有治本的,你要聽那個?”劉秉文笑著說道,看向李伉的目光有些奇異。
“兩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