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筆就是內畫勾筆了,是專門製作的工具,小巧得很,筆頭前面是狼毫或者羊毫,毛越細越好,丁誠找到勾筆,指給駱天看:“天哥,這是我爺爺的勾筆,現在的勾筆前面大多是羊毛了,可是我爺爺所有的勾筆,筆頭上都是狼毛。”
駱天鍾愛鼻菸壺,現在近跟離看到內畫的製作工序,心裡也是澎湃不已,鼻菸壺雖小,可是將多種工藝藝術融為一體,還有歷史的厚重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智慧結晶。
參觀完了丁爺爺的工作室,駱天看了看錶,預定好的按摩椅應該要到了,正想著呢,外面傳來喧譁聲,看來,東西已經在巷子裡了,按摩椅一出現在丁爺爺的面前,他就連連擺手:“這是??”
“爺爺,這是天哥給您的壽禮,聽說您腰腿不好,特別準備的。”
“這怎麼能行,這個禮太重了,太重了。”丁爺爺問駱天:“能退不?”
“爺爺,這個權當是我的心意,丁誠在我那裡幹得不錯,我經常在外面跑,店裡全靠他照應,我得感謝您給我提供了一個好夥計,而且又是您的大壽,這禮,您必須得收。”駱天誠心說道:“我千里迢迢過來,就是給您祝壽來的,您要是不收,我的一番心意不就打水漂了嗎?”
“爺爺,您就收了吧。”丁誠眼眶突然紅了起來:“以後我一定好好聽天哥的話,好好幹,再不給您老人家丟臉了,以前不懂事,以後我會好好服侍您老人家的。”
說到這裡,駱天又開口了:“爺爺,有件事情想問問您的意見,您看丁誠現在在我這,您一個人在這裡,想照顧,丁誠也無能為力啊,我有個想法,要不然您和丁誠住一塊去?”
這事丁誠完全不知情,其實駱天剛才也是突然想到的,院子裡的擺設簡單,老人家做飯的地方又遠,剛才看丁爺爺走路的姿勢,行動已經不利索了,獨自將老人家留在這裡,駱天擔心萬一有個頭痛腦熱的,沒有人照顧,剛才從巷子裡進來,這裡的人家基本上都搬走了,就是留下來,也都是老人家,互相照應就談不上了。
其實還有另一層意義,丁誠現在是駱天的堅實後方了,假如爺爺能夠在一塊,丁誠也能安心地照看店裡,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丁爺爺卻有些為難:“我倒是想和孫子在一塊,可是這裡還有這麼多的活要幹,而且我也閒不住了,這麼早就讓我養老……”
駱天明白了,丁爺爺是擔心去了異地,接不到活了,他還沒有開口,丁誠卻搶在前面說了話:“爺爺,這您就不用擔心了,天哥的古玩店現在名聲可響了,慕名而來的人可多了,有他在,還怕不能替您招攬生意嗎?”
“可是我住哪啊?”
“我來解決。”駱天立刻表了態:“丁誠現在住的房子小了點,我回去就讓他找新的,給您備一個新的工作室,這樣您既能工作,還能和孫子在一塊,怎麼樣?”
這樣一說,丁老爺子有些動心了,丁誠覺得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壽禮了:“爺爺,您就答應了吧!就算給我一個盡孝的機會,還有,您不想看看孫子是怎麼正經過活的嗎?”
丁老爺子長舒了一口氣,做出了重大決定:“好!我跟你們去,不過得寬限一段時間,讓我對客戶們有個交代。”
和丁家爺孫倆進行了一頓其樂融融的晚餐,駱天獨自一人出去走走,上次來這個城市的時候,純粹只在會場和酒店轉悠,兩點一線,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城市,其實這個城市的風景真的不錯,面朝大海,海風習習,尤其是在晚上,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獨自一人走到馬路上,看著路邊的行人與車輛,駱天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輕鬆過自己太久沒有休息過了,找了一個露天的咖啡廳,要了一杯扎啤,就著果盤,駱天就一個人自飲起來,自得其樂。
本來寧靜祥和的氣氛中發出不合時宜的呼救聲:“救命啊,搶劫了,搶東西了!”一個穿著紅色針織裙的美女正扯著喉嚨叫,那搶包的賊正好從駱天旁邊經過,駱天想也沒有想,就起身去追,那賊看到有人追,把頭高高地仰起來,跑得更歡了,駱天也不吭聲,就衝他飛奔過去,那賊回頭看了一眼駱天,居然還有心情調侃:“兄弟,我是練過長跑的,別追了,咱倆都費勁。”
駱天微微一笑,說話只會浪費力氣而已,他拼命地向前跑,那賊見駱天還撒腿跑得歡,等到了一個無人的拐角處,停了下來:“兄弟,太好管閒事了吧。”
“我最近還真是犯了管閒事的癮了,不管就難受得很。”駱天嘴上這麼說,心裡卻變得謹慎起來,這個賊不會有兇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