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裡?”
昂欽的面色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張開嘴:“回家。”
回家?駱天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難道要開口說下車嗎?這狀況明顯自己不得不摻和進去了,離開小巷子,車子在緬甸的國道上飛速急弛起來,然後又轉入一條狹窄的小道,看來每一個國家的有錢人都是一樣,住的房子都不在城市中心,而是遠離硝煙和尾氣,靠近山山水水,蕭定天是這樣,昂欽也不例外。
昂欽口中的“家”就在仰光著名的景區裡面,單棟別墅也如昂欽本人一樣,外表看上去平淡無奇,假如不出例外,走進去又是別有洞天,駱天基本上已經有了經驗了,果然,走進去兩扇擺滿古玩的櫃子陳列在兩邊,就像兩個奇特的迎賓小姐,駱天怎麼有種想發笑的感覺,只是這種狀況不太合適。
放在平時,古玩更能吸引駱天的注意力,但現在吸引駱天注意力的是一樓掛在牆上的巨幅照片,照片上應該是年輕時的昂欽和素丹,兩人穿著緬甸的傳統婚服,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看上去很是幸福。
素丹注意到駱天的眼神,說道:“我已經不記得那是多少年前了,因為我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過來的。”
駱天喉嚨發緊,不知道怎麼答話,昂欽意外地看了一眼素丹,在他的印象裡,素丹很要強,從來沒有說過類似的話,哪怕是抱怨,他也從來沒有聽她說過一句。
“坐吧。”素丹回到這裡,儼然擺出一幅女主人的派頭,讓傭人去沖茶準備小點心,招呼著駱天和桑達坐下來,昂欽皺著眉頭,他實在弄不清楚素丹的真實想法,女人抓完包,不都是憤怒地大喊大叫,或者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者是撲上去打第三者幾個耳光出出氣,素丹從來沒有!
駱天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素丹夫人的中文很好。”
“我大學是在中國上的,沒有想到吧?”素丹淺淺地笑了一下,原來嘴兩邊各有一個梨渦,顯得格外溫婉。
駱天真的嚇了一大跳:“是哪所大學?”
“北大。”素丹快速地說道:“不過不用提了。”
“駱天,時間不早了,你早些回酒店吧,明天還要去礦上。”昂欽越來越覺得今天的素丹不太正常,駱天與此事無關,而且家醜不可外揚嘛。
“不急。”素丹夫人站了起來,終於露出激動的一面來:“今天我想請駱天先生做個見證。”
完了,駱天的心一沉,不想摻和的,可是現在明擺著脫不了身了:“素丹夫人的意思是?”
素丹從手提包裡取出一份協議,擺在桌上:“我要和昂欽會長離婚,這是擬定好的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名了,放心,財產我不稀罕,我現在要的是自由。”
昂欽的臉變成一團死灰,桑達則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裙子,手心居然沁出汗水來。
駱天被這反轉驚得無法應對了,他只是給嘴巴裝上拉鍊,不發一言,靜看事態如何發展,昂欽終於說話了:“駱天是客人,你當著客人的面到底想幹些什麼?”
“那麼你當著客人的面又在做些什麼呢?”素丹笑著,從手提包裡取出一疊照片來:“沉默不代表我的默許,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對我殘忍到什麼地步!”
散落在地上的照片七零八落地躺在那裡,看到上面的畫面,駱天尷尬地扭過頭去,上面赫然是昂欽和桑達親暱的場景,昂欽勃然大怒:“你派人查我?”
“不是我,是哥哥。”素丹淡淡地笑了,嘴角浮上一抹憂傷:“他打破我對你最後的幻想,雖然殘忍,可是我還是要感謝他。”
提到素丹的哥哥,昂欽的氣勢立刻短了一截:“大哥他?”
“他早就懷疑你和這個女人了,要不是我攔著,指不定他做出什麼事情來!”素丹此時雖然在笑,可臉上的表情卻是在隱忍:“這個字,籤還是不籤,希望你有一個明確的態度。”
駱天覺得這個素丹的哥哥來頭不小,因為之前還勉強淡定的昂欽一聽到素丹的哥哥,神情大變,甚至有些心悸,莫非,素丹的哥哥正是軍方政府的重要人物?這個人正是天龍商會的幕後靠山?
“素丹夫人,我覺得現在不是談這件事的時候,等大家都冷靜一下再來協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駱天硬著頭皮迎難而上。
素丹瞬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是時候挑明瞭,既然哥哥知道了,那麼你必須做出選擇,是與我離婚,還是與這個女人斷了關係,收收你的心!”原來女人瞬間變成母老虎是這麼輕而易舉的事情,但素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