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吸引人才行。
六號偏偏是一面鏡子,見識過西漢透光鏡的駱天對這一面普通的昭和年代的鏡子沒有多大的感觸,一來年代太近,昭和年代已經是二十世紀了,二來這鏡子的工藝不是自己喜歡的型別,還是留給那些日本的主婦們去競爭吧。
一番看下來,鈴木正和駱天都打算參加競拍了,鈴木正瞅中的自然是之前許意的光玉堂制鐵茶壺,駱天則是賭陰陽石。
主持競拍的是這次展銷會的組織者之一,聽鈴木說在日本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了,不過駱天沒有聽說過,畢竟沒在日本古玩圈裡混過,要參加競拍的人都拿到了一張紙和一支筆,還有一個編號,等寫好了價格,一個個都依次將紙條丟進競拍品前面的紙箱子裡,然後靜待最後的結果揭曉。
駱天在價格掌握上實在沒有底,這和正式的拍賣會完全不一樣,正式拍賣會上是公開唱價,只要有錢,就能達到目的,可這種形式的競拍完全就是瞎子摸黑,找不著頭腦,奇石和玉一樣,其實可以說是沒有價的,在場的人當中會有人知曉這對陰陽石的價值嗎?
俗話說知已知彼,駱天打量現場參加競拍的人群,倒還真有了發現,其中一人格外地關注那對陰陽石,並且嘴裡不停地念著什麼,有可能也是在考慮出價的多少,駱天一雙眼睛就不離開那人了,直到那人握著筆低下頭,開始在紙上一劃一劃,他的心砰砰地急跳了起來!
眼光隨著尋人的筆畫轉動,腦海裡劃過幾個數字——20000!精確嗎?駱天心裡問自己,剛才他是看那人的筆觸來判定的,駱天深吸一口氣,不管了,就賭一把吧,這種刺激更甚過賭石時的感覺,駱天略一沉吟,就在紙上寫上自己的報價,然後氣定神閒地丟進陰陽石前面的紙箱子裡。
再他回過頭來看鈴木正,鈴木正皺緊眉頭在思索著什麼,手上的紙上仍然是空白,駱天走了過去:“怎麼,鈴木先生還沒有做出決定嗎?”
鈴木正無奈地笑笑:“這種遊戲原來一點也不有趣,當對某樣東西有了嚮往,這種要達到目的求勝慾望太讓人難受了。”
說完,鈴木正終於在紙上寫下一串數字和自己的編號,無奈地走上前去,將紙條投入紙箱中。
一個人的態度往往說明了一個人的性格,剛才鈴木正的表現就充份說明鈴木正是非常忠實於自己野心的人,這樣的人,不達目的不罷休,甚至會不惜成本,駱天覺得不寒而粟。
終於所有人的報價都扔進了紙箱裡,現在按編號從一到六依次唱票,首先就是一號的高仿愛字盔,想不到愛字盔這麼受歡迎,報價的足足有二十來個人,不過讓駱天忍俊不禁的是,價格從一日元到幾十萬日元都有,看來不管在哪個國家,人的投機心理都是存在的,當然了,或許這人不想競拍,純屬來鬧場子的。
一一報價,最後一名出價十八萬元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競拍成功,這中年男人興奮地跳了起來,嘴裡還唸唸有詞,鈴木正說道:“這人我聽朋友提過,他是一名頭盔收集者,就和秋葉原的宅男收集卡通人偶一樣,著了迷。”
“這也是得償所願了。”駱天說道,這似乎觸動了鈴木的心思,因為他對那把鐵茶壺並沒有太大的信心,接下來,馬上就是二號的讀票確認了。
現場識貨的人還真不少,出價沒有低於一萬的,隨著價格的一路上去,鈴木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暗沉,終於,出價一路走高,停在了二十八萬上面,現在紙箱子裡剩下的票應該已經不多了,那唱票的人一手伸進去,只抓出了兩張紙條,其中一張就是鈴木正的!
鈴木正的票首先被唱道,三十五萬!三十五萬日元!駱天有些咋舌,這個鈴木正太拼了一點吧,這樣的收購價格都超過市場價值的一半了,不過現在他還不是最後的贏家,畢竟還有一張票沒有唱到。現場對於這個出價有些意外,大家都交頭接耳起來,鈴木正立刻成為場上的焦點人物。
再看鈴木正的臉上,已經自得之色,似乎咬定自己穩贏一般,隨著最後一張票唱出,鈴木正臉的得意之色立刻不見了,駱天雖然聽不懂日文,可是也知道那最後一張票絕殺了鈴木正!
鈴木正好半天沒有緩過勁來,最後終於開口翻譯道:“有人出了四十萬日元。”
那最後唱票也是最後贏家的人笑著撥開人群,走到最前面去,那是一個禿了頂的中年男人,他走到最前面,然後看了駱天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駱天一驚,這人給自己的感覺是?像是在傳達訊號?難道他認識自己麼?
鈴木正陷入剛才的挫敗之中,連正眼也不肯看那個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