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了,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那件衣服下來,眼看著那衣服脫離了牆壁,落在手上輕飄飄的感覺也實體了不少,程真深吸了一口氣,跳了下來:“駱天,我拿到了!”
那翁老闆雙眼一亮,點了點頭:“總算可以把它出手了。”
程真抱著那漢服,只覺得滿心欣喜,駱天看她這個樣子,自然不會去計較什麼價格了,結果那翁老闆才要了一萬塊而已,比友情價更友情價,駱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翁老闆擺擺手:“你們有所不知,這衣服真有些邪氣,你們說,有見過這麼新的漢服嗎?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漢服,一直沒有辦法出手,讓我也覺得邪氣,你們覺得我疑神疑鬼也好,一萬塊,就成交了。”
就像要處理手上的燙手山芋一樣,駱天與程真自然願意撿這個寶了,駱天又看中一個琴盒,買來裝這件古漢服,兩人辭別了那翁老闆,馬上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程真抱著那琴盒,十分愛惜的樣子,得償所願的她沒想到連夢中的漢服都能夠找到,心情大好,駱天站在窗邊看了一下:“外面有好吃的,要不要去吃一點?”
既然已經來了,就好好遊覽一番好了,如今婚服有了,這婚禮馬上就可以舉辦了,駱天與程真下去,去吃本地有名的小吃——包餈,包餈的形狀似水餃,包餡所用之皮不是用麵粉做成的,而是用大米和“水曲”做成的。其不僅味美,色如碧玉,而且還是一道藥膳,能祛痰止咳,兩人在街上試吃了各類小吃,又拍了不少照片作為紀念,玩到天黑才回酒店,白天奔波得累了,駱天洗了個澡看著那琴盒,開啟來,盒子裡面傳來一陣異香,駱天一愣,這香味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是琴盒?還是漢服?
駱天的鼻子算近了琴盒,仔細地聞了一下,只有木器特有的一股味道,頂多再加上一點清漆的味道而已,駱天又去聞那漢服,幸好程真還在衝浴,要不然看到自己這個行業,還會以為自己是變態,駱天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香味果真是從這漢服上傳出來的,真是奇了,幾千年的衣服了,不壞不腐不說,還有一股子香味,駱天的手撫上那漢服,也不知道這是用什麼材質做的,十分順滑,就像女人的髮絲一般……
程真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駱天已經蓋上了被子睡在床上:“駱天,累得很嗎?這麼早就睡著了?”
駱天沒有回答,程真坐到駱天的旁邊,看到駱天的雙眼緊閉,嚇了她一大跳,手撫上他的額頭,發現沒有異常,鼻息也很穩定,程真自己嚇了自己一番,拍拍自己的胸口,罵自己太過敏感了,也倒下去,沉沉地睡了過去。
駱天在做夢,夢裡自己發了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又像自己冷眼旁觀其它的畫面,他只是看到一個男人,有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就是那個男人,好吧,姑且用自己來代替那個男人吧,當那個男人的臉越來越清楚的時候,駱天嚇了一跳,那個人與自己長得極其相似,只是穿著古裝,曲裾,這是西漢時期服飾的主要特點,這個男人穿著的是西漢早年的服飾,這曲裾是戰國時期就流行的,一直到西漢,依然繼承了基本特點。
在夢裡人還會有自己的思維能力,這一點早就有專家論證過的,駱天的腦子十分清楚,還能有自己的判斷力,他現在就看到這人正在庭院裡焦灼地走來走去,不時朝外面張望,裡屋出來了一個人,像是他的手下,那人穿著的是一套武將的衣服,他有些心痛地看著這人,叫道:“公子,你並不是齊王手下的謀士,你一定不能忘記這一點。”
齊王!那不就是韓信?駱天看著那男人,心裡有一絲異樣,難道這個男人就是歐陽蒙!族志裡提到過,歐陽蒙曾是韓信手下的謀士,這一點族志沒有多提,只有這一句而已,對於兩人之間的關係,現在看來並不像是這普通的一層,這男人嘆了一口氣:“我歐陽蒙與齊王識於微時,如今他落了難,情況莫名,你讓我怎麼置身事外?”
“公子,你就是心太軟,這皇后一心要殺齊王,可是皇帝也沒有異意,這等於是預設了,如今齊王被投入死牢,恐怕時日不多了,齊王一死,他手下一干人等,恐怕都難逃厄運,公子,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我歐陽家族上下一百餘號人著想啊!”
“這個道理我怎麼不懂?”歐陽蒙嘆了一口氣:“情與義,我兩者不能兼顧,這個道理我是明白的,不過依你對皇后的瞭解,你覺得他會查不到我頭上嗎?我雖然從未正式地入了齊王的營帳,可是他與我談得很來,兩人見面的次數也很多,恐怕現在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我們全族的性命已經危在旦夕了!”
原來如此,駱天想到自己家族就在此刻面臨滅族的危險,心內居然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