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神木。
三樓才是奇了,二樓和三樓的反差太大了,二樓才剛讓駱天覺得充滿了宗教和中國濃郁的文化色彩,三樓就是被這家人整成了檯球室,現在只看最後一層又有什麼玄妙的地方了,四樓卻是閣樓,小小的兩間房間相對,出去就是一片大陽臺,胡一傑開啟靠左的那一間,同時說道:“右邊是雜物室,這一間是我爺爺以前住過的。”
房門開啟,裡面的空間比想象得要大,收拾得很整齊,牆上掛著胡家爺爺生前的照片,照片前面還擺著祭品,是新換上去的,胡一傑走到爺爺的遺象前:“爺,我帶人過來了,多有得罪了,爺,你可千萬別怪我。”
說完,他雙手合在一起,很虔誠的樣子。
駱天心中的疑惑更盛:“小夥子,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以告訴我了吧?”
“駱哥哥,我不是不願意去找你,只是呢,這東西我拿不了來,只能讓你來看。”胡一傑說著,往爺爺生前睡過的床下直鑽,完了,衝駱天說道:“駱哥哥,你來摸一下。”
駱天哭笑不得,可是人已經來了,總得要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吧,他只有跪在地上,學著胡一傑的樣子將手摸了進去,摸到一個堅利的物件緊緊地貼著床底:“這是什麼東西?”他用力扳了扳,那東西紋絲不動。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辦法帶著去見你了吧?難不成連床一起抬過去?”胡一傑眨巴著眼睛說道:“我倒是想取下來,可是沒辦法啊,我爺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把劍給粘上去了。”
“劍,什麼劍?”
“寶劍。”胡一傑一本正經地說道。
世界上的人真是無奇不有,有人把一把“寶劍”粘在床底下,用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膠,死力扳都扯不下來,況且,床下的空間有限,動作施展不開來,難不成要把床翻過來?
事實證明也只有這一種方法了,駱天一聲令下:“小夥子,搭把手。”
“幹嘛?”胡一傑已經站直了身子,疑惑地問道。
駱天想暈:“這樣我根本看不到這是一把劍,把床掀過來。”
“可是爺爺的房間從來沒有動過,我爸不讓動。”胡一傑這時候又成了聽話的好孩子了,駱天惱火了,抬腳便朝門外走過去:“那就算了,當我白來一趟得了。”
“別呀!”胡一傑擋在駱天面前:“動,能動,反正我爸又不在家。”
兩人把那張沉重的木床給搬了起來,將其側了起來,床板底下的劍就露出了它的真容,它的劍身略彎,並不像傳統的劍形一般是筆直的,劍柄很長,上面刻了九條龍,有一瞬間,駱天好像看到龍身上面還有霧氣瀰漫,可正視時,那霧氣又馬上不見了,駱天覺得這把劍有些邪性,這劍的形狀還有上面的九條龍,與他腦子裡某把劍的形象重疊了起來,雖然內心有個聲音告訴他這不可有,可是劍身隱在綠色柔光之中,這又是不爭的事實。
駱天微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劍柄上的九條龍好像朝自己飛了過來,他的頭立刻一歪,整個人卻突然醍醐灌頂,清醒了過來,“駱哥哥,你沒事吧?”胡一傑看駱天的臉色不好。
“沒事,那個,這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裡的?”
“什麼時候我不知道,爺爺去世前的一個星期,總是說胡話,說有人要殺他,不過他當時中風了,有時候不清醒,說的話也沒人信他,有一次,他拿著我的手說他有一件寶貝,就在床底下,我聽他的話在床底下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唉,我媽說我也魔障了。”胡一傑想起來還覺得有些鬱悶:“誰知道我爺說的床底是指床板底?”
駱天想笑,可是他忍住了,由此可見,人的慣性思維有多可怕了,不過胡一傑的爺爺也是怪了,直到臨死前才說出這事來,之前胡家人居然一點也不知曉。
“後面我找到了,我爺卻讓我不要說出去,他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再加上又有其它的病,沒過幾天就過世了。”胡一傑說道:“我爸媽是哭得死去活來的,我怎麼覺得,爺爺那樣痛苦,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呃,這話幸好是在自己面前說,要是在他老子面前講,這得挨一頓痛扁了,其實嘛,這個還是有道理的,只是常人不能接受而已。
“這劍我想取下來,可是也奇了怪了,也不知道我爺是怎麼粘上去的,死活弄不下來,這不,我在雜誌上看到你的專訪,覺得你也挺厲害的,所以就想找你了。”胡一傑說道。
“電話不打你寫信,這方式挺特別的。”
“我這聲音一聽就是小孩子的,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