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們完婚之日,別忘了通知我來喝一杯喜酒。”
姚潤之看了一眼已經忘我的沉浸在思緒中的神農和姚甜甜,趕緊以姚家長輩的身份說道,“邵公子如此厚意,我們姚家上下感激不盡,他們大喜之日,一定會請邵公子來捧場的。”
“一言為定!”邵瞳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含羞帶怯的姚甜甜,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對著自己的兵士們揮了揮手,大聲的說道,“咱們走,回京城覆命,慶功、領賞!”
邵瞳帶著他的人走了,神農一扯姚甜甜的袖子,‘噗嗵’一聲,雙雙跪倒再地,大聲的說道,“謝謝叔叔成全。”
姚潤之嚇的一下子跳到了一邊,他四下瞅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兒位上神是要折殺我麼?你們的姻緣是萬年前就註定的了,經歷了萬年的沉澱,終於修成了正果,哪裡還用我來成全的。”
“叔叔此言差矣,”姚甜甜認真的磕了一個頭,然後抬起了頭來,鄭重地說道,“我如今就是父母雙亡的小甜妞,只有叔叔這一個長輩。而他,既然願意放棄神位,做一個普通的姚翔,那也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了。我們的事情,全憑叔叔做主了。”
“是,全憑叔叔做主。”神農也跟著磕了一個頭,鄭重地說道。
“如此,姚潤之就僭越了。”姚潤之面色激動地說完,清了清嗓子,大聲地宣佈,“我姚潤之作為姚甜甜唯一的長輩,同意把她嫁給姚翔為妻子,足良辰吉日完婚。”
“多謝叔叔!”
尾聲
鼎國十二年,冬。
盛極一時的煌太師滿門抄斬,煌貴妃也被廢為庶民,打入了冷宮,再也無權在宮中叱吒風雲。
而找到煌太師謀反證據的邵相被封一等公,死後享太廟,唯一的兒子邵瞳正式出仕,官拜吏部侍郎,一時間,邵家門庭若市,煊赫非凡。
朝中格局大變,重新洗牌。而偏遠的寧縣似乎沒有被這樣的大動盪影響到,反而是街頭巷尾的一片熱鬧,紛紛議論著寧縣最近的新鮮事。
這頭一件就是孫縣令的夫人突然有喜,孫縣令喜不自禁,不但對治好了她夫人的山海閣和新開張的芳兒藥館大加讚賞,還明發告示解除了對藥草的控制,恢復了藥材買賣的正常秩序。
就在芳兒藥館風風光光,生意逐漸多了起來以後,人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在芳兒藥館的旁邊竟然還開了一間小小的書館,授課的先生溫文爾雅,幫忙的弟子也是滿腹的詩書,有這樣的人物做館,自然吸引了不少的富裕子弟紛紛入學為徒。
訊息靈通的人們還發現,這寧縣新近出現的這個藥館和書館都與大名鼎鼎的山海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而山海閣不但酒好,羹好,更是硬的不得了,他們的東家不僅僅和首富牛家交情莫逆,和縣衙孫夫人忘年相交,和趙家掌家的三小姐來往密切,就連京中也是有著大人物撐腰的呢。
就在山海閣的傳聞越來越多的時候,山海閣又傳出了一樁大喜事:他們的東家經由叔叔許婚給一個叫姚翔的少年;掌櫃的楊福生和蝶衣坊的東家蝶舞相戀已久;內掌櫃的郭祥子和著名的繡師楊棗花日久生情;二掌櫃的楊大壯和原郭家飯莊的千金虎妞不打不相識,暗生情愫;原來翡翠軒的小姐李秀兒鍾情於已經能獨擋一面的小順子,……
有道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山海閣終於貼出了告示,要在冬日這一天為有情人們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訊息一出,不但寧縣轟動了,連周圍的州縣都轟動了。因為,山海閣東家的婚禮不僅僅是一間酒樓東家的婚禮,朝中新貴邵侍郎將會親臨寧縣道賀觀禮,有些巴結的州官、鄉紳們誰能不動心呢。
在眾望所歸的期盼中,山海閣這場盛大的婚禮終於如期舉行了,而邵瞳沒有食言,也巴巴的從京中趕了過來。
鼓樂喧天,眾新人成雙成對的走進了山海閣的大廳,可是最應該在頭前的一對新人:姚甜甜和姚翔卻遲遲不見出來。
就在這時,在大家紛紛猜測的目光中,從內堂飄飄蕩蕩的飄出來一根結著大紅花的紅綢帶,碩大的紅花上是一封留給掌櫃的楊福生的信:一載經營,你已可以獨當一面,山海閣交由你手,我很放心。
福生捧著信,遲遲沒有回過味來,而山海閣的大堂內又迴盪起了姚甜甜那熟悉的聲音:謝謝邵侍郎千里奔波前來道賀,山海閣是楊家屯的希望,請你善待它,善待鼎國的百姓。
“你,你要去哪裡?”邵瞳一臉的眷戀,四處尋找著,大聲詢問。
這一次卻是姚翔的聲音,愜意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