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楊鵬飛不在理會姚甜甜和福生,一轉身,氣呼呼的走出了寬仁室,直接去了。
楊鵬飛負氣而走,老酒鬼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進來,隨即輕輕地一勾腳,把寬仁室的木門又給關上了,隔絕了內外的一切聲音。
眨巴了眨巴眼睛,老酒鬼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東家的這位故人,胃口可真不小哇。”
“真是氣死我了,”福生終於緩上了一口氣來,鐵青著臉色,破口大罵,“無恥之徒,無恥之徒!這才剛剛離開了半年多,就攀上高枝殘害鄉親們了,他,他,他怎麼可以如此忘恩負義?!”
“也不見的是他存心如此,他對咱們東家似乎是執念頗深,難免會矇蔽了眼睛,是吧,東家?”老酒鬼安撫的拍了拍福生的背,扭頭對著姚甜甜問道。
楊鵬飛確實是對姚甜甜念念不忘,被老酒鬼這麼直接點破,姚甜甜一點也沒有這個年紀小姑娘的羞澀,她略一沉吟,實事求是的說道,“這個楊鵬飛雖然其高氣昂的讓人生厭,也不算是完全泯滅了良心,他今晚來這一遭恐怕也是瞞著別人悄悄的來的。”
作為楊鵬飛從小的好兄弟,福生一直是又急又氣的,氣楊鵬飛一點也不顧念兄弟情誼,其他貪圖榮華富貴置父老鄉親們於不顧,擔心好兄弟之間難免會正面交鋒。可是,聽到老酒鬼和姚甜甜都這麼說,他禁不住鬆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這麼說,他,他還有回頭的機會?”
自言自語的說完,福生突然神色一轉,搶到了姚甜甜的面前,不解的問道,“既然狗娃還不是不可救藥,東家為什麼還要故意那樣說呢?他,他畢竟也是楊家屯長大的,是姚先生費心教匯出來的學生啊?”
256 似夢非夢
“我這樣說,也是為了救他啊,哎,”姚甜甜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憐憫的說道,“他搭上的可不是什麼牢固的靠山,而是索命的閻羅。如果不是讓他徹底的見棄漁我們,他那個便宜師傅魏星言,怕是不會放過他的。”
“哎,沒想到當初一場平平常常的比試,竟然讓那個魏星言纏上了他,讓他迷失了本性,狂悖至此。”福生微微了眯了眼睛,想起了當日楊家祠堂裡還是狗娃的楊鵬飛和魏星言比試一事,感慨萬千。
“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沒有慾望的人是不會被人利用的。”老酒鬼瞅著還在為楊鵬飛傷感的福生和姚甜甜,頗不以為然的說道,“眼下可不是傷感的時候,不管東家出於什麼目的拒絕了他,對方怕是很快就會有行動的。”
“但願大壯他們還來得及。”姚甜甜很快轉了情緒,把思緒轉到眼前的事情上來了,“福生留守山海個,我明天一早就趕回楊家屯去。”
“難道他們要對楊家屯下手?”福生剛剛放鬆了的神色又緊張了起來,瞪著眼睛問到,“難道不是山海閣對上風雨樓的商場之爭麼?”
姚甜甜沒有直接回答福生的問題,反問道,“你也看過他們風雨樓推出了新菜式,有什麼發現麼?”
“風雨樓的菜式麼?”福生蹙著眉頭,略微的想了想,“他們也沒有什麼新奇的,不過那些藥膳粥食樣樣仿了我們的,充其量也是拾我的的牙慧罷了,東家還擔心他們正式營業之後能競爭過我們麼?除非他們一直像是開善棚一樣的一折酬賓!”
“事情就出在他們樣樣和我們一樣上面,”姚甜甜神色嚴峻,緩緩地說道,“咱們的熬粥的材料大多數是來自楊家屯的荒山上,這荒山是個寶山,能出產別處罕見的食材,我不敢說咱們的食材是獨一無二的,最起碼在在周圍幾百裡是沒有第二處的。”
“我明白了!”福生立即急切的喊了起來,“他,他們併購山海閣是假,真正想得到的是咱們楊家屯荒山上的原料!可是,……”
福生話鋒一轉,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東家不是已經讓大壯提前好幾日回去了麼?那個時候東家已經猜到了風雨樓的預謀了吧,有大壯提前準備,咱們又有荒山的地契在手,東家為什麼還要回去呢?”
“東家是擔心狗急跳牆!”老酒鬼打了個哈欠,不屑的說道,“那個煌太師不是什麼好鳥,強取豪奪是常乾的事。他的人既然看重了荒山,那麼不能名正言順的得道,就會採用卑劣手段奪取的,而這一回他們怕是沒有多少耐心來關心什麼地契的事。”
“這麼說,這麼說,狗娃方才來這一趟,確實也算是提前給我們提個醒了?”福生的臉色煞白,一想到楊家屯的眾鄉親們將要面臨怎麼樣的一群強盜官差,他整個人都不自覺地抖動了起來,“不行,我是楊家屯的代理村長,我必須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