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找自己的位置,她不想讓她一起去支教的同事們,看到她淚流成河的樣子。
她只是隨便站在了一個窗邊,看著A城火車站的一景一物,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一切都是那麼的捨不得。
可是,她還有什麼方法來解決現在的問題?
她慢慢的蹲了下來,雙手抱著頭,哭得無聲,但卻是有嗚咽之聲。
旁邊的一箇中年婦女,見她哭得這麼悽慘,她拿出了紙巾,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
貝染沒有抬頭,她依然是抱著自己,覺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孤單,越來越難過……
這個中年婦女也沒有再打擾她,一個人想要哭泣的時候,就讓她哭泣吧!
或者,哭泣了之後,就會好過很多的!
貝染哭了好一陣,遇上了列車員來檢票。
列車員看著她:“回自己的位置坐吧!”
這位中年婦女遞給了她紙巾,貝染接過來:“謝謝……”
貝染也哭得看不見自己車票上的位置是哪兒,她將車票遞給了列車員,列車員說道:“我帶你過去吧!”
於是,列車員帶著她來到了她的位置時,陳老師和這些大學生們看到了她,全都驚訝不已。
他們以為,她應該是會回去的。
“沒事吧?”陳老師關心的問道。
“沒事。”貝染搖了搖頭,她將包放下來,“我去洗一下臉。”
她去了洗手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睛又紅又腫,而一向神采飛揚的眼睛,亦是佈滿了淚水。
她告訴自己不要哭,一定要堅強。
總有一天,她還會回來。
或者是像宋霞音一樣,等孩子長大了之後,他們還有機會再見面的。
一定,一定還會有機會的。
只是,忽然之間,貝染連宋霞音一起心疼了。
顧博瀚這樣強勢又不講道理,而且手段卑鄙狠辣的老頑固,宋霞音又哪裡是他的對手?
可是,宋霞音有顧傾塵,這就足夠安撫她的心了。
貝染也要滿懷希望,她還有大魚兒和小魚兒,這也是最能夠安撫她的心。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洗了一把冷水臉,讓自己變得精神起來。
而且,這一次,她也是去為鄉下的孩子們盡一點心意。
當貝染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時,陳老師說道:“貝老師,在第三節的車廂,有人找你!”
“沒說是誰嗎?”貝染奇怪了,“是男的?還是女的?”
“是……女的……”陳老師從不說謊話,可是,面對某人給了一大筆費用支助窮困山區的孩子們,他第一次說謊了。
貝染點了點頭:“行,我過去看一下。”
當貝染找到了這一節車廂時,發現裡面是臥鋪,她在外面敲門:“請問是誰在找我?”
車廂裡沒有人應她。
貝染不知道是誰,於是推開門進來,見車廂裡一個人也沒有。
她正奇怪時,車廂裡的門反鎖了。
她一驚,轉身望過去時,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正站在了車廂的門背後,雙眸幽深無比的在凝視著她。
情深似海,緣薄似紙。
貝染唯有用這一句話來形容她和他現在的狀況。
他來了?
他竟然是在火車開走的情況下,追了過來!
火車的時速最少也有每小時80公里,他開著車,在最近的一站上車來,並且是將她引到了他的這節車廂裡。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貝染生氣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開這麼快的車,萬一有意外了怎麼辦?大魚兒和小魚兒怎麼辦?”
她說到了後來,哽咽不已!
“過來!”顧傾塵也在生氣,而且是一向強勢的顧氏語氣。
不過!貝染在心裡說道。
她愣是站在了那兒不過去,顧傾塵這時邁開了雙腿,“我如果過去了,你可知道後果是什麼?”
貝染今天本就很傷心,她的思維慢了半拍,儘管如此,她也知道,不能在這個地方再見他!
於是,她拔腿就跑。
車廂並不大,而且這一節車廂,奇怪的是一個客人也沒有。
她才沒有跑出了幾步,就被顧傾塵抓住。
他的大手扣緊了她的小腰,非常大力氣的一拉,她就撞進了他的胸膛之中。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