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彼此靠得很近;那4份檔案就放在他的大腿上。
“你一定知道,一旦發生了謀殺或暗殺事件,最常見的做法之一是對參加受害者葬禮的人進行全面監視。今天我們秘密情報局和安全域性都有人在那裡。安全域性軍事情報處五科那兩個人你已看見了,而我的夥計則沒有露面,但他們肯定在附近監視。你還要知道,他們的任務是要認準去追悼的每一個人;葬禮一完,通常由另外一個人去仔細檢查那些所謂供花,把那些題詞記下來,如果有必要就追查那些題詞是什麼人寫的。就警察、安全域性和秘密情報局而言,這件事是很容易做到的。”
“當然容易做到。是的,這種做法是司空見慣的。”
“那朵雜交玫瑰你看見了,真奇怪。這麼美的玫瑰花我還從未見過。花瓣幾乎全都一模一樣,那血紅色的瓣尖好像是畫上去的,彼此非常對稱。還有,那朵花上的題詞也奇特,會使那些非常遲鈍的見習偵探感到茫然。”
“事情必須這樣結束。再見。”她輕聲嘟噥著。“題詞肯定是這樣的,這也許是謀殺者的題詞,你說呢?但這也許是……”
“對,你總算說對了。上個星期在勞拉·馬奇被謀殺前所發生的那四起謀殺事件……”
“嗯?”
“在那幾次葬禮上都有一朵同樣的雜交玫瑰花,在玫瑰花上都掛有同樣題詞的卡片,這難道不使你感到奇怪嗎?羅馬的那位將軍,倫敦國會議員,巴黎的老帕維爾,華盛頓的中央情報局要人菲什。國會議員肖和那位俄國人顯然應該沒有花才對,然而在每個葬禮上都有那樣的玫瑰花……”
“題詞一樣嗎?題詞的字句都一模一樣嗎?”
“一模一樣,字字句句都相同,沒有人能查得出是誰送的;它們簡直像變魔術一樣出現在墓旁或火葬場。有一條小線索,但沒有多大意義。在巴黎,葬禮舉行之前葬禮承辦人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在墓地周圍徘徊;而在華盛頓有人看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小學生在殯儀館裡看花。”
“僱傭小孩把玫瑰花放在那兒,是不是?”
“這正是我要去搞清楚的。”
“題詞都一模一樣——哦,是的,我已經問過了。”
“字字句句都相同。有個兇手或幾個兇手留下了一張名片,這倒像有一個恐怖主義集團聲稱對謀殺負責;有個人或有個組織告訴我們,他們不僅謀殺了勞拉而且還謀殺了四個知名度很高的人。”
“你所說的名片就是那朵玫瑰花嗎?我聽見你與一位種花的專家談論玫瑰花的事呢!”
他沒說話,把四份檔案合了起來,疊在一起整齊地放在膝上。“那是一件最有趣的情報。與我通話的那個人可能是全世界最內行的玫瑰專家了。他本人栽培出至少12個新品種的玫瑰花;其他栽培者栽培什麼他也無所不知。”
“他給你提供誰的名字沒有?那是不是一種很著名的玫瑰花?”
“並不很著名,但他知道有個人一直在試驗,想栽培出一種每片花瓣都有血紅色尖端的玫瑰花。但就他所知,那種玫瑰花實際上並未栽培出來。他告訴我,去年在一次花展上有一朵那樣的玫瑰花,但是那朵花未臻完美,栽培者仍在努力,使之盡善盡美。那朵花被命名為‘瀝血的心’;實際上還曾與那個栽培者談過話,那位栽培者說,她認為一種盡善盡美的品種將在一兩年內培植出來。”
“那個栽培者是不是我們所認識的人?”
“是一個我們正要去結識的人。她是個寡婦,今年四十一歲,名叫梅芙·霍頓,是戴維·德拉貢波爾的妹妹;她現在和她的哥哥住在一起;他們住在萊茵河畔戴維的城堡——德拉赫堡。如果我們相信我們所發現的那封信的話,那麼,梅芙·霍頓的哥哥戴維·德拉貢波爾就是勞拉·馬奇的‘兄弟和親愛的已逝的情人’了。”
“這麼說,我們是要去拜訪戴維·德拉貢波爾和他的妹妹了,是不是?”
“是的,我們一定要去。”
他又打了兩個鐘頭的電話,首先詢問飛機各次航班的時間、訂購機票、預訂旅館房間和轎車,接著與許多政府機構進行了官方的聯絡,略施小計弄清了德拉貢波爾在德拉赫堡的電話號碼,一直到午夜才一切就緒。
星期四早晨他們飛到波恩,取出租用的寶馬牌的小轎車,沿著萊茵河驅車長途旅行到安德納赫,他們在那怡人的“萊茵別墅”度過了星期四晚上和星期五上午的部分時間。“萊茵別墅”這家旅館的服務員告訴他用他們套間裡的電話可以打電話給德拉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