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裘夕的笑容。
他覺得裘夕就是在嘲笑他,沒有第二種可能。
“裘夕!我要向你挑戰!”季越滿臉通紅,對裘夕是新仇舊恩,完全不想跟她多說。
上次“狀告”自己帶傷參加軍訓,他也就不說了。
可是昨天故意把自己打暈,現在又嘲笑自己,怎麼都不可能讓她意氣風發地結束了這場軍訓!
裘夕倒是知道季越為什麼想要挑戰自己,不過這個理由卻讓她覺得十分可笑。
若僅僅是因為自己在幻境之中將他打暈,倒也罷了,可是說自己嘲笑他,這可是沒有任何的依據,無稽之談!
裘夕多少也有了怒氣,看著季越的目光也就帶了一點氣怒:“不知季大公子想要比試什麼?”
即使生氣,裘夕也不可能將自己置於沒有絲毫勝算的境地,若是自己完全不會的東西,大可直接拒絕,讓這季越得上一個“欺負女生”的名頭。
寧天秦在季越出口的瞬間,氣息沉凝,一雙眼睛如同被墨色浸染,蘊含著無盡的風暴,即將宣洩而出。
但是裘夕聲音出口之後,寧天秦卻沒有了絲毫的異狀,所有的不對勁兒在眨眼間褪去,不留一絲痕跡,恍若看到的人都出現了錯覺。
寧天秦還是那個身份神秘的主教官而已。
裘夕自然看到了這一幕,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多少有些觸動。
但是立刻就被她忽略了過去,並沒有將之放在心上。
既然寧天秦都沒有說什麼,其他的特種兵也樂得看好戲,沒有對二人之間的爭執說上隻言片語。
季越一見其他人如此反應,還以為是自己的舉動並沒有什麼不妥,心中更是安定。
“我們現在在軍營,當然是要比與軍人有關的東西!”季越將頭高高昂起,“不過若是你不會的話,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們換上一種比試方法就好了。”
這話看似為自己著想,但是季越眼中的懷疑卻讓裘夕心中積了火氣,季越很顯然是在激將,但是自己卻可以選擇上鉤,或者不上鉤。
而且自己的在外的名聲,根本不可能與軍營掛上半點關係,只能說,這個季大公子還真的是賊心不死,非要自己在大庭廣眾下出一個大丑才會罷休。
裘夕輕輕撥出一口濁氣,對季越的小兒把戲實在是覺得好笑,但是很顯然,裘夕不想讓季越糾纏自己,同時,也不想讓季越高興。
“雖然我對軍營的東西並不十分熟悉,但是對射擊,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裘夕輕聲開口,射擊這種東西,還真不是自己有興趣,自己前世的愛好,那真的是跟這些東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但是她的弟弟裘朝,卻是感興趣地很。
趁著這個機會,在軍營裡面好好感受一下弟弟的生活,對於她來說,也是很好的機會。
裘夕都開口說了這話,季越怎麼也是不好意思再說其他的。
裘夕看向刀疤臉,現在正是訓練的時候,這種約戰,自然是需要教官的允許的。
寧天秦直接被裘夕忽略了過去,看著他的樣子,也是不會阻止的,也就是刀疤臉這些特種兵,也許會有不同的意見。
“教官,不知道可不可以?”
季越一臉的興奮,但是臉上的緊張也是顯而易見的,看來是十分希望刀疤臉能夠答應。
大把臉卻瞬間沉下臉來:“你們以為這種事在做什麼?這是在訓練!還約戰?不行!”
裘夕嘴角的笑容凝滯瞬間,而後再次翹起,你剛才看著季越氣急敗壞地向自己挑戰,不是挺樂意的?
卻是是挺樂意的,刀疤臉現在的心裡還想著最好季越能夠輸在裘夕的手上,然後被他們好好的嘲笑一通呢。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的季越倔得很,而且好強,若是輸在了女人的手上,還被他們取笑的話,怎麼也比他們這些證整人的小手段強。
但是這種事情也不能影響訓練啊,這種筆試怎麼也得來上幾局,到時候怎麼都會耽誤訓練,這可不行。
季越臉上的笑容登時消失不見,整個人就像是沒有吃到糖的小孩兒,周圍的氣壓低沉地不得了。
寧天秦掃視一眼,發現裘夕臉上也有隱約的期盼,也不顧刀疤臉拒絕在前,直接大手一揮:“可以!”
刀疤臉卻有些不樂意:“寧教官,我們可是還要訓練的,除了常規的訓練,他們幾人還有其他的課程,時間耽誤久了根本就找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