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還在唱雙簧呢。
謝雲心若有所思地望著藍家山,靠在椅子上,說:“你們家的元氣恢復得很快啊。”
她的表情捉摸不定,陰晴轉換頻繁,也不知是欣慰還是嘲諷,有些困惑,有些感慨,雖然不能說陰陽怪氣,在藍家山聽起來也頗具深意。
正不知如何回應,幸虧一位服務員走到她身邊悄悄耳語,謝雲心便起身,說:“我的車來了。你們聊吧。”然後她看了藍家山一眼,強調:“這是好事啊。”
藍家山不知道怎麼接話岔。搞不清她是指“元氣恢復得快”還是“做那筆交易”有利可圖。
謝雲心一走,藍家山就癱軟在椅子上,要殺要剮隨便吧。他略不滿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徐微微白了他一眼:“什麼什麼意思?”
“請我吃的是鴻門宴吧,跟蹤我?”
徐微微哼了一聲:“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把你剮了都弄不出一點油水,你昨晚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住在酒店啊。”
難怪她一看號碼就知道自己住大酒店了,這也太湊巧了吧,他們分手後,兜了一圈,居然同住一家酒店。
徐微微嘲諷地望著他:“這裡是我媽媽單位的定點酒店,我們宿舍晚上停電停水,我就拉一個女同事開了間房洗澡。喏,她來了。”徐微微一邊說一邊招招手,一個女孩步履輕快地朝他們走過來。
徐微微的目光一直望著同事,嘴裡卻飛快地說:“我媽媽提到了那塊飄葉石,我想,正好,如果你這塊石頭賣不掉,至少還能找個渠道賣掉,安排你們見個面,好心被你當成驢肝肺。”
她忽然換了副笑臉,和同事親暱地打招呼。同事是個20多歲的女子,細長眼睛,長長的頭髮,身材頎長,氣質和模樣都很古典。
女同事笑眯眯地望著藍家山:“久仰大名啊。”
看來她從徐微微那裡知道了藍家山的事。徐微微介紹道:“這是我同事,麥穗,她當初也去了巖灘,她見過那塊石頭,你可以向她打聽一下。”她扭過臉對麥穗說:“這傢伙認為我在暗戀老黃而利用了他們哥倆,我們昨晚上還吵了一架。”
麥穗立刻做出驚歎的表情,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藍家山,然後卻對徐微微說:“他對你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