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雖然早就料到我會惱羞成怒,但是沒想到我的速度會超出他的想象,手還沒抬起來,就被我狠狠抽了一個耳光,連人帶凳子一塊兒飛了出去。嗎在吐才。
大副還沒爬起來,我就一腳踩了上去。我的腳心只是微微一沉。大副的臉就徹底紅成了豬肝。只要他不是傻子就能感覺出來,我只要稍微用點勁兒,就能踩碎他的肋骨。
我伸出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臉:“你既然知道暴發戶這個詞,就該知道暴發戶都要面子,而且從來不介意動手打人!”
大副現在除了點頭。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伸手從兜裡掏出一顆藥丸:“你聽說過蠱毒沒有?這個就是能控制人生死的蠱毒……”
我的話還沒說完,大副忽然噴出一口黑血,兩隻眼睛全從眼眶裡突了出來,整個胸口像是紙糊的一樣,順著我的腳掌塌了下去。沒等我反應過來,大副就徹底斷氣了。
我伸手在他屍體上一摸,他胸口上的骨頭不知道為什麼會變得像是加熱過的橡皮泥,輕輕一碰就會忽然變形,但是很快就又開始慢慢變硬。
化骨砂?大副在進來之前肯定被人下了化骨砂!
陳馥遙瞭解大副的性格,也瞭解我的性格,遇上這麼一個傲慢的傢伙,我肯定會忍不住動手打人,只要我碰了他,大副就必死無疑。
屋裡只有我們兩個人,無論我怎麼解釋,都會被船上的人當成兇手,但是船上不會出現一個福爾摩斯,我必然會百口莫辯,船長肯定會改變主意把我扔給當地警方,我就算想跟著他們出海都不行了。
這些念頭在我腦袋裡閃過之後,門外忽然響起了腳步聲,至少有十多個保安堵在了門口。看來,想要出去就非得跟他們大打出手不可了。
我正準備破門而出的時候,忽然聽見頭上響了一聲,等我抬頭一看,棚頂上的通風口不知道怎麼被摘了下來,地雷從裡面伸出一隻手來:“快上來!別告訴我,你不會縮骨!”
那個通風口的大小絕對沒法讓一個成年人透過,但是對於練過縮骨功的人卻完全沒有問題,縮骨功又是地先生一脈必修的功夫。
我也來不及多考慮什麼,蹦起來抓住地雷的手,借力把自己吊上半空之後,連忙運起縮骨功,鑽進了通風口。我的縮骨功不像地雷那麼嫻熟,勉強鑽進去就被卡在了通道里面。
地雷從後面使勁推了我兩下,把我從通風口挪開之後,就把蓋子裝了回去。他剛把通風口裝好,那群保安就破門而入,一群人大呼小叫的在屋裡折騰了半個小多少時,才陸陸續續離開了房間。
地雷這才小聲道:“往前爬,快點,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
我順著通道慢慢爬了十多分鐘,才灰頭土臉的跳了出來,酒舞和子苒正在下面等我。
我落地之後第一句話就是:“暫時不要跟我聯絡,我得想辦法躲上一段時間。”
“怎麼回事兒?”子苒急聲道:“我算到的結果是有驚無險,你怎麼還要躲?”
我飛快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現在船上的保安到處抓我。”
酒舞皺眉道:“我怎麼覺得,大副被殺,不是陳馥遙的本意呢?陳馥遙現在急於脫身,按理說,讓船趕緊離開我國海域進入公海回歐洲,才是對她最有利的做法,一旦船隻停留在我們的海域,她就有可能被扣押協助調查。她會往我們槍口上撞麼?”
地雷開口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陳馥遙是按常理出牌的人麼?不管怎麼說,現在項開不能露面,先躲一陣子。再說……”
我微微一皺眉頭:“我先躲起來,在我沒有給你們訊號之前,你們誰也不要行動,就在船艙裡待著。別讓對方各個擊破!”
我說完就又爬上了通風口,可還沒等我爬出多遠,就聽見通道前後同時響起一陣鱗片劃過鐵皮的聲響。我抬頭時忽然看見一條手臂粗的眼鏡蛇,順著通道往我這邊爬了過來。
上船之前,我為了順利透過安檢,把亡命鉤放在了行李箱裡,現在身上除了拘魂索沒有任何武器,而且在狹小的通道里,根本無法轉身。
我眼看著眼鏡蛇在距離我僅有半尺的位置上陡然露出兩顆倒鉤形的獠牙直奔著我臉上咬過來時,我只能抽出手來往蛇脖子上掐了過去。
可通道實在有些施展不開,我那一下沒能掐到毒蛇七寸,毒蛇猛一低頭咬了我的手腕。毒牙像是兩把鋼針順著刺進了我的經脈,我只覺得手腕一麻,不由自主的鬆開了雙手。
暴怒的毒蛇順著我虎口的方向,緊緊纏著我的手臂,竄上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