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的工夫,外面的保鏢就給地雷弄來了工具,地雷拿著電鑽往樹幹上鑽了幾下之後,鑽頭上果然傳來一陣尖銳至極聲響。
“鑽到石頭了!”
地雷扔下電鑽之後就讓人在離地一米五、六左右的位置把柳樹給鋸成了兩截。我和地雷拿著工具在樹幹上挖了幾下之後,樹幹裡果然露出了石碑的平頂。
地雷站在樹幹前面看了幾分鐘之後才緩緩道:“我想把樹挖開,你看怎麼樣?”
我被對方說得莫名其妙:“這個事兒,應該問你呀!”
地雷搖了搖頭道:“我是說,這塊碑下面很可能埋著你家先人,你把碑挖了,就等於自己動手刨了祖墳,你要不要挖?”
我被對方說得一皺眉頭。我現在對刨祖墳這件事兒,實在是有些敏感。
地雷道:“這是我的一個猜測,在沒有把握之前,我覺得還是先告訴你的好。你就說同不同意吧?”
我想了想道:“挖吧!我也想看看下面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地雷馬上讓保鏢弄來工具,先是豎著破開了樹幹,露出裡面那塊盤龍碑之後,才帶人往石碑下面挖了下去。沒過一會兒的工夫,就從石碑下面挖出來一口豎著的棺材。
棺材?又是一口豎起來的棺材!我太爺的棺材是頭頂著石碑,腳踩著豎眼鬼神。那這口棺材呢?他下面踩著的又是什麼?
第一一零章鎮邪法身
石碑下的棺材漸漸露出全貌,我手心裡也跟著捏起了一把汗。
“停……”
眼看要挖到棺材底兒時,地雷忽然喊住了輪動鐵鍬的保鏢:“你們幾個全都退後。項開,你跟我壓陣,萬一有事兒,馬上把我拽開。”
地雷在自己腰裡栓了一根繩子之後。趴在地下慢慢爬到了棺材邊上,從身上拿出一隻工兵鏟,一點點撥開了棺材下面的土層。
地雷挖下去差不多半尺之後,工兵鏟上就傳來了一聲金屬碰撞的動靜。地雷握著工兵鏟往旁邊一撥,土裡頓時露出了一個黃銅打造的腦蓋。
“鬼神像!”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土裡也埋著一個鬼神像。
地雷挪著身子往邊上讓開了一點:“還要不要挖?”土斤農劃。
“繼續挖!”我一手抓著亡命鉤,一手攥緊了繩子。酒舞也握著鎏金鏜佔據了有利的位置。
地雷抓著工兵鏟往鬼神像下面挖了過去。開始的時候他還在小心翼翼,等把鬼神像挖出一半之後,也就沒了顧忌,運鏟如風的往下面猛挖了幾尺,直到把整個鬼神像全都挖出來之後,才停了下來。
立在棺材下面鬼神像,眼睛上被蒙了一層紅布,全身都捆著黃布編成的繩索。從繩索的花紋上隱隱還能看出硃砂符文的痕跡,這隻能說明,那些繩子是用黃布靈符一點點搓出來的法器。
難怪地雷會毫無顧忌的挖開土層,在繩子、棺材、石碑的層層鎮壓下。鬼神像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翻出不什麼風浪。
地雷起身道:“項開,上面的鎮魂碑是我們石家的東西。下面的棺材和符籙是不是你們項家的手筆?”
地雷是懷疑當年我們兩家聯手才壓制了鬼神,所以他不敢輕易觸動禁制。
我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道:“我想把鬼神像弄出來看看,這回換你給我壓陣。”
地雷一點頭就套上虎爪,讓到了一邊。我從身上抽出從袁家人那裡搶來的軍刺。蹲在鬼神像身前,左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按向了對方的肩膀。
我的手指剛一碰到鬼神像肩頭,就感到對方輕輕抖了一下:他是活的?
鬼神像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被蒙上了眼睛的囚徒,明明知道有人要對自己動刑,卻偏偏不知道劊子手會在什麼地方下手,直到被按住了肩膀才忽然驚悚。
我趁著對方戰慄的剎那間,猛然一刀從他肩頭上插了進去。一尺長的刀鋒瞬間穿透了黃銅外殼。沒進銅像肩頭半截,一股黑血也順著刀鋒淌了下來。
銅像裡面是屍體!我得出一個結論之後,手掌猛一發力,用軍刺在銅像的胳膊裡狠狠的轉了一圈。這一會兒,整個銅像都發出了一陣劇烈的顫抖,看上去就像是要奮起反抗。可是我動刀的時候,根本就沒碰到銅像身上的繩子,僅僅是符繩這一道禁制就能讓他動彈不得、任由宰割,何況還有鎮魂碑和棺材在。
我抽出軍刺之後。又毫不猶豫的刺進了屍體的另外一個肩膀,用刀攪開了對方肩頭的關節。才抽出軍刺再次刺進銅像的腿彎……直到把他四肢關節全部廢掉,才挪開棺材把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