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翼露出煞意,正色道:“再說你,你是皇甫家的次子,莫非是為了博得父親的賞識,而加入古意樓來獲得“大齊步”心法?”
皇甫翼稍露訝色,口中卻道:“皇甫家的事與你何干?閒話少說,要出招就出招,何必多提無關之事?”
“好好好,出招就出招,我數到三,咱們倆一起出招,在此之前,誰都不可先動。如何?”蘇離嘿嘿冷笑道。
皇甫翼笑道:“正有此意。”
“當真?”蘇離故意問道。
“皇甫家放出的話何時失信於人了?”皇甫翼不耐道。
“一…二…”說到二時,蘇離卻再不往下數去。
只見蘇離拍了拍花亦微肩膀,嘿嘿道:“小丫頭,還不快去上去教訓教訓這位皇甫小哥,人家說了,在我數到三前,他是不會動的。皇甫家的信譽誰人不知?那是可靠得很!”
花亦微人小鬼大,這種事很快便明白了過來,嘿嘿笑著,摩拳擦掌起來,見皇甫翼鐵青著臉,一言不發,但覺好笑。
“浪徒…當真無恥…”鬱漣笑魘如花,其周圍一圈殺手也看得痴了。
什麼事牽扯上了面子工程,都是件大事啊,這種事放在古代和現代都是一樣的,蘇離搖頭一嘆,不由感慨。
拿話將住皇甫翼後,客棧裡的氣氛頓時冷了不少。
“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啊。”低沉的聲音,從沙啞的喉嚨裡慢慢吐出。一襲灰色的袍子,一隻掛著鐵鉤的斷臂,還有那陰鷙深邃的眼睛,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向蘇離走來。
“伯伯,原來你也在啊。”皇甫翼面露喜色道。
那人看也不看他一眼,緩緩踱到了蘇離面前。
蘇離倒吸了一口冷氣,擺明了這傢伙,才像是真正的殺手啊。要是這傢伙幫皇甫翼聯手,可真棘手了。
“原來是開國鐵將軍之後——鐵無熾,晚輩失禮。”蘇離不疾不徐,拱手道。
那雙陰鷙深邃的眼睛彷彿在一瞬間有了些實質,卻又馬上黯淡下來。腳步也隨之停下。
鐵無熾依舊低著頭,緩緩道:“小兄弟,你認識我?”
蘇離笑道:“身為江湖中人,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的情況也很正常是吧?”
鐵無熾淡淡道:“不錯,孺子可教。”
蘇離微感眼部不適,卻泯然一笑道:“客套話就免了,你我均不是此類人物,想以什麼方式幫皇甫翼,你直說吧。”
鐵無熾一愣,道:“好伶俐的一張嘴。”
“過獎,過獎。”蘇離笑道:“鐵將軍為人坦蕩,戍邊戰事親力親為,乃是人民的楷模,祖國的…”
鐵無熾打斷他道:“既然如此仰慕我,何不隨我北上從軍,做我的參謀吧。”變故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啊。
蘇離頓感錯愕,沒料到他會當著鬱漣的面,當著廣大殺手面前,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一句話。這臉皮厚的程度簡直到了另一種境界,而且這不是擺明了在挖古意樓的牆角嘛。
蘇離剛想回絕,卻聽鐵無熾低聲道:“別忙著拒絕,和你一起來的那個老太婆,現在在我的手裡。”
“什麼!老狐狸都被你抓住了!”蘇離又轉念一想,“也是,薛奶奶傳我那麼多功力,現在她自保都成問題了,都怪自己,把她們捲入了是非之間,卻不知小悠有沒有危險。”
蘇離逼視著他,眼部漸感不適,竟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為何。只得假意思考,臨著視窗向下望去,也不見薛千蘭身影,頓時心中焦急起來。
當此時,鬱漣放下茶盞,輕笑道:“鐵無熾,你可知,這裡是古意樓的地盤?”
鐵無熾淡淡道:“鬱大小姐,看來三年不見,你成熟了很多了麼。”
鬱漣不見容色有變,回道:“那我就再說一遍,這裡可是古意樓的地盤。”
鐵無熾望著鬱漣,輕輕一嘆,淡淡笑道:“可是天子腳下,莫非王土。”
鬱漣掃視了下週圍,眾殺手盡是猶豫不絕的眼神望著自己,搖搖頭,冷冷笑道:“你也是個明白人,應當知道古意樓向來不怕這些東西。”
鐵無熾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古意樓暗殺的朝廷命官數不勝數,也不差我一個。我實際上是來做交易的。”
鬱漣“咦”了一聲,淡笑道:“且說來聽聽。”
“首先,你們讓我帶上此人,遠赴戍邊,在我栽培之下,定然大有作為。而作為交換,老夫就上報皇上,派兵與你們古意樓合力殲滅九淵閣,為你們除去這一心腹大患。”鐵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