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草莖,捲曲再拉直。
安然沉默,然後搖頭:“相見爭如不見。”
“我不明白,你明明想著她,為什麼又要躲著,即便是做一對普通朋友,那也比這樣糾結好上許多。”樂凌輕輕的問,只是心裡卻是怪異得很。本來這些話不該是自己來說,可自己偏偏就說了,是希望安然開些一點,還是想要尋求內心的慰藉,為何說出來之後心中帶著略略的酸楚,嘴上還依然會堅持?
上午的陽光很溫暖,照在身上格外的舒服,安然沒有回答樂凌的問題,他根本就答不出。他想見董青,又怕見到她,矛盾的人生總是自己造成了,怪不得別人。
“昔年種柳;依依漢南。今看搖落;悽愴江潭。樹猶如此;人何以堪!”安然慢慢的念,幾分傷感。
樂凌順著他的目光望著岸邊的一顆垂柳,想了想卻笑道:“我們這個年紀,似乎不該有這種感觸吧,你想到她了?”
“也是,也不是。”安然的語氣很飄忽,他不光是想到了那個曾經在這裡在身邊笑語嫣然的女孩,更是想到前世今生的變遷。“人總是會變的,試圖去挽留不該屬於自己的人,是件很悲哀的事情。時間永不可逆轉……”
說到這,安然忽然停住,時間真的不可逆轉嗎?那麼自己現在算是什麼,是逆轉了,還是沒有?
“記得你總說,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所以要儘量讓自己快樂的過好每一天。”樂凌收回目光,伸出手掌看著掌心的陽光,“想她就去見她,沒有看見怎麼知道就改變了,也許她一直在等你呢?”
安然笑了笑:“不說這些了,對了,你怎會沒有來過這,在北京住了十幾二十年,連這裡都沒來過,是你們不許出來玩嗎?”
“不是沒來過,是沒有像這次這麼輕鬆的出來玩。以前出任務的時候陪著目標來過幾次,可那種感覺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
兩個人小聲的說著話,在和煦又帶著一絲涼意的春風裡,隨著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