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們以後的家?”小白終於怒了,之前那麼多城主都不要它,是有原因的。換他,他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
“咻!”
突然,一道冰刺急速墜落而下,落到離火腳前。
一根飄逸著寒氣,濁黃色的冰刺。
離火抬起頭,看見城樓上方,有一個胖子,都在抖動著提上褲子。很顯然,這是尿柱子,尿還沒落下來,就被凍成了冰。
“斷塵!”
霍七燕怒喝一聲,指著那個胖子,喝道:“給老孃下來!”
站在幾十丈高的城樓上的胖子,還真果斷,身體向前傾斜一下,便像他撒的尿柱子一樣,直直地栽了下來。
“碰!!”
胖子的半截身體,栽在白雪中,只豎立著兩條腿在白雪外面。
霍七燕上前拽住他的腳,把他從白雪中拔了出來。結果,他竟然已經睡著了。
他穿著一條灰白色的獸皮褲子,上身什麼都沒穿,擁有一個肥碩的大肚子,長著一頭蓬亂的頭髮,下巴上有一層稀疏的鬍鬚,容貌非常普通,渾身散發著沖天的酒氣。他肚子上還有一道藍色印記:一顆張嘴打哈欠的河馬腦袋的圖案
離火與小白對視一眼,這傢伙修為比他們高,是巔峰英雄修為。估計,早在雲天時代,他就是這修為了。但是,在這一千多年內,他的修為卻一點都沒有增長。
如果不是他們修為高,可以看出他隱藏的實力。換作別人看來,這傢伙就是一個普通的嗜酒胖子,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值得留意的地方。
“死胖子,給我起來!”霍七燕衝著斷塵肥碩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腳。
斷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恍惚地看了看他們,咕嚕著說了句話,伸手撓了撓肚子,又閉上眼睛。
“你們見過比他還不堪的英雄嗎?”霍七燕嘆了口氣。
“沒有。這是第一次。”離火說道:“長見識了。”
霍七燕伸出腳,踏在斷塵肥碩的肚子上,用力地踩了踩,道:“城主符在哪?!”
“奇酒坊。”斷塵含糊地說道。
“怎麼會在那裡?”
“換酒了。”
霍七燕啞然失笑,道:“我們進城吧。”
一進寒冰城,瞬間顛覆了離火與小白的觀念。這哪是人呆的地方,簡直就是盜賊與野獸混雜的魔窟。城中一片混亂,滿街汙穢、臭氣熏天,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賊寇或獸人。
古老的樓宇橫斜、破舊,幾乎看不見一座完好的建築。難得的是,這裡竟然有酒館和花樓!只是,這是的風氣太過汙濁,花樓中的男女直接敞開門窗苟·合,看得小白目瞪口呆。
在一家酒坊前,一個長著老龜殼的老獸人,拖著一顆血淋淋的牛頭,將它丟到外面,酒坊中橫倒著一具無頭屍體,是那牛頭人的軀體。
“城主虎符是不是在你這?”霍七燕捂著鼻子問道。
見有客人前來,老獸人頓時擦去手上血跡,笑逐顏開地搓著手笑道:“是啊,三位要贖回麼?”
“多少金幣?”
“十萬靈幣。”
離火剛想掏錢袋,便停下動作,然後,抬起頭看著老獸人,它依舊滿面笑容。於是,他拔出直刀,冷冷抵到它的脖子上,道:“交出來。”
小白立即伸出手,壓在離火的胳膊上,阻止道:“兄長,我們來這裡,是要改變這裡,而不是被這裡改變。如果進來就用刀威脅它們,我們豈不是要變得和它們一樣了?”
老獸人笑呵呵拿開尺刀,道:“小兄弟,火氣不要這麼大。我不過是和你們開個玩笑,真想拿走城主符,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一泡童子尿。用真火天魔的尿,釀出來的酒,應該有不少獸人想買。”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用尿都可以釀酒?不過,更令離火震驚的是,這老獸人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既然知道我是誰,你為何不害怕?”離火冷漠地問道。
“整座城中,沒有幾個比兩位強。”老獸人笑著說道:“這座城在遠古時代,先後被屠過幾十次,但是,它始終都沒有被荒廢。為什麼?呵呵,敢來這裡的,沒有一個怕死。我們都是賤命一條,橫豎都是死,何不活得自在一點?”
對於統治者來說,他們不怕子民強大、富足,但害怕子民一無所有。不管是誰,一旦一無所有,就可能變成亡命之徒,到時,拿死亡威脅他們,就只是一個笑話。
“換還是不換?”老獸人說道:“一泡尿,換一座城,天下還有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