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的時候,花店的老闆娘正在喂他喝湯,於勝利頭上雖然包裹的很嚴實,精神狀態卻是不錯。
等到他們黏糊糊的膩歪完了,才推門進去了。
“芋頭快讓我看看,小芋頭被打壞了沒有?”
“有你這樣看病人的麼?兩手空空的啥都不拿!”於勝利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住進貴賓病房,卻知道張迎春來看過他。
剛才於勝利跟老魯他們透過了電話,生活用品等一下就會拿來,身邊還有人侍候著,除了傷口疼有些遭罪之外,沒有什麼難過的。
“這特麼的就叫風水輪流轉,我當初怎麼難受的,你現在也要遭一遍!既然有人照顧你,我就自己霸佔房間了,你踏實的住著,別那麼快出來。”張迎春跟他鬧了幾句,才貼近他的耳邊說道:“打你的主謀已經被我料理了,咱們兄弟寧可捱餓,也特麼的不能受氣!”
於勝利眼睛紅了,點了點頭:“好兄弟,可惜不能親自下手,這算我欠你的!”
〃如果有人來詢問;你就說自己摔倒;千萬不能說被人打了。〃張迎春不想讓於勝利的事情進入到調查的視野;到時候將自己牽扯進去;東北局那邊的商紅藥就沒那麼好應付了。
〃好的;我會跟魯大他們說清楚;讓他們不要張口。〃
花店老闆娘也張口答應;絕對不會多嘴。
〃上次你在醫院我陪著你;如今該你陪著我了。〃於勝利抹了眼角;笑著說道。
“滾蛋,你特麼的欠債不還,還跟我說這些,懶得理你。”為了不讓他尷尬,張迎春岔開了話題。
“操,我是病號,你還跟我說這些!”於勝利的嗓音沙啞,捂著頭上的傷口說道。
“我管你去死!我走了,辛苦了一夜,改天再來看你!”張迎春跟他撞了一下拳頭,對著床邊有些緊張的花店老闆娘點了點頭,從病房裡面離開。
“昨天,他來問過我,是誰搞的鬼?”老闆娘有些緊張,畢竟她跟於勝利的關係,有些尷尬。
“沒事兒,我們好的穿一條褲子,給我個毛巾擦擦臉!”於勝利心頭的火氣散去,眼淚卻流出來了。
那些過來花店鬧事兒的人有多麼兇狠,他是親身體驗過的,如今說給他出氣了,還不知道要託多少關係,花費了多少錢呢!
以前張迎春跟他說過在春暉娛樂的經歷,也知道那邊的人都是怎麼幹活的。
於勝利以為張迎春拜託了那些漢子去給自己出頭,按照之前的說法,一個漢子出手的辛苦費要五百塊,想要跟那些人動手,沒有十個人都掐不過他們,這一次迎春幾個月的工資都給摺進去了。
他打工才兩個多月,那裡籌措的這筆錢?
估計這一次,上次車禍的費用都不一定能夠花銷,或者連許美玲給的分手費都給撒了出去,真是這樣的話,怎麼不讓他感動!
於勝利的腦子瞬間就轉了這麼多圈,足夠證明他的傷勢沒有問題。
不過,這樣一來,自己欠的情份就大了。
說人生得一知己,不枉此生,而張迎春對自己已經不是知己,是託付生死的情義。
老闆娘不知道於勝利的想法,也不問那麼多,給他拿了毛巾擦洗了面孔,繼續喂他吃喝,比照顧孩子都要細心,要麼怎麼說成熟的女人會照顧人呢!
在家裡休息了一上午,張迎春吃過了午飯去找了侯歡,借用他的場地。
不過,這一次侯歡是加倍的陪著小心,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在郊外出了大案。
“張哥,您下手真利索,這麼快就搞定了。”侯歡豎著大拇指,面色依然有些蒼白,據說米陽他們這一幫裡面,能打敢拼的都躺下了,這些人連屎尿都不能自理了,侯歡打聽到的訊息很模糊,雖然不知道現場倒了幾個,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敢對米陽這樣的人下手就是狠角色了。
“你要是想要沾點葷腥,現在也別動,起碼等風頭過了再去組織人手,不過,看你的希望不大。”侯歡是個什麼性格,張迎春自認已經摸得明白,這個小商人的膽子,根本就沒有多少勇氣,守護家業沒問題,刀頭掙命還差得遠!
“嘿嘿,只求不要這麼快的收我房租就是了,或者來收房租我也欠著不給。”侯歡沒有膽子下手,還沒有膽子賴皮麼!
點頭哈腰的將張迎春給送到了房間,自己站在外邊傻笑著一陣,才去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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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本週五還有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