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這倒是個問題,不過現在那裡還顧得上這點,我們集結了這麼多人,再加上我們這些年積攢的財富, 至少還耗得起。劉啟那個無知小兒,哪裡懂得經商之道,我這些年招致天下各地的逃亡者開山鑄錢、煮海為鹽,所鑄錢流通於整個西漢境內,現在吳國由於經濟富足,境內不徵賦錢,卒踐更者一律給予傭值,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大同啊!我一定會建立一個比劉啟手裡還要強大的大漢朝,哈哈哈哈哈。”一想到此處,劉濞就忍不住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只可惜,如今我年事已高,要是在年輕二十年,不,只用十年,我又何必如此倉促行事,唉……”忽然話鋒一轉,劉濞又小聲自語道。
“太子亦是可造之才,只要悉心培養,未必不能獨當一面,王爺無須擔心。”
“可恨,我的孩子,竟因為下棋被劉啟打死,以至於我這麼多年始終無法釋懷。”說完,拳頭握得通紅,大有和劉啟不死不休之勢。應總管看在眼中,板著的臉上眉頭稍稍有些皺,只是沒有人注意到。
“報,吳王急報。”手下把急報遞到劉戊手中。
“什麼事?”劉戊鬆開抱著小妾的手,“劉濞這人,最近總是風風火火,唉,哪有一點成大事的樣子。靈兒,是不是?”
坐在劉戊身上的小妾假意嗔怒道:“哎呦,老爺又拿靈兒打趣,靈兒不理你了。”一顰一笑,無不令劉戊的血壓忽高忽低。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靈兒饒過老爺吧。”劉戊滿臉淫笑,看著這個叫靈兒的小妾婀娜的身姿,姣好的面容,竟忘記了呈上來的急報。
下人習以為常的把急報往桌上一放,就退下了。劉戊蓄勢待發,正打算把靈兒“就地正法”,靈兒把身子一躲:“王爺,你的急報還在桌上呢。”
劉戊正急著脫衣服,哪顧得了這許多:“還管其他,眼下就有大事,其他的以後再說。劉濞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問我兵馬準備的怎麼樣。每次都是這樣,還沒有靈兒你有新意。”說完就欲提槍上馬。
“還是算了吧,昨晚老爺好生勇猛,奴家身上現在還疼呢!”靈兒笑盈盈地說。
看到小妾沒有興致,劉戊頓時興趣大減,無奈開始拆開急報閱讀。還沒等看完,劉戊突然站了起來。“好好好,劉啟終於忍不住要削藩了,我等這一天也很久了。”難得看到劉戊因為什麼事而忽略自己,靈兒小聲問道:“王爺,怎麼了?”
劉戊仰天長笑,過了很久,說道:“好你個劉啟,當年收回我的東海郡,不就是在薄太后去世之時飲酒和宮女通姦罷了。現在有七個藩王要造反,看你還怎樣當好你的皇帝。張尚和越夷吾這兩個不知變通的狗奴才,還想把這事告訴景帝。虧劉濞提早動手,把他們斬殺於此地。現在,劉啟,誰都救不了你。”說完又是哈哈大笑,把靈兒嚇得花容失色。
“吳王,陛下的聖旨已下,你還不來接旨?”前來傳聖旨的小李公公反問道。又尖又細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格外刺耳,周圍一片平靜,大家都在等,等吳王劉濞的反應。
劉濞聽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周圍的人說:“劉啟小兒,終於忍不住了麼?是不是想要削我的豫章郡和會稽郡的封地。也好,我等這一天也好久了。”說完,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著李公公冷笑,說道:“李公公還有其他吩咐麼?如果沒有,你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說完手一揮,旁邊的手下就把李公公往下一架,嚇得小李公公小便失禁,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慄:“劉濞,你······你怎敢造反?”
劉濞見到小李公公這個樣子,眼也沒眨:“想我吳地的封地,是高祖親自給封的,豈是劉啟說削就能削的,誰敢削我的封地,我就和誰拼命。還有,長安的人都是這樣貪身怕死的?對對對,生為閹人,連對自己的父母都不孝,能指望你有多大出息?遺言講完了的話,可以死得瞑目了吧!記得屍體扔的遠點,別汙了自家宅子。”說完手一揮,城牆內外,數不清的弓箭手朝著傳旨的隊伍瞄準。
小李公公眼看著無數箭矢往身邊飛來,身邊的侍衛一個個倒下,大腦一片空白,也忘記了哭鬧,任由劉濞的手下把自己拖了出來。然後,只聽見一陣亂棍聲,小李公公竟被人活活打死,然後,就是死一樣的寂靜……
夏府。
“誒,你們這麼多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夏府後門口,兩個大漢推著一車箱子從裡面出來,遇到了門口的守衛,守衛問道。
“其中一個年級稍長的陪著笑臉,從手中摸出了幾吊錢,就往其中一個守衛手中送:“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