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已經被調到中央,現在正是大好時機。
“我們草原上的勇士們,現在是我們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漢朝有我們需要的絲綢和鐵器,他們一直是我們的大敵,把我們困在小小的草原中,用資源企圖拖垮我們,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只有奮起反抗。現在,兄弟們,時候到了。”於單的煽動很蠱惑人心。
在伊稚斜那邊,卻是另一種樣子。
“左谷蠡王,於單最經變得愈發囂張,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裡。”
伊稚斜提著馬韁,說道:“一個沒有大腦的莽夫罷了,你能指望些什麼?等他吃些苦頭,估計就學乖了。”
“是啊,就仗著自己的爹是軍臣單于,就愈發目中無人。”手下附和道。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現在的條件還不適合撕破臉,不過,下一些無關痛癢的辮子還是可以的。”伊稚斜臉色一正,原來的雲淡風輕不見了,整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的樣子。
大軍還在行進,兩人各懷鬼胎,一路南下,竟也相安無事。只是其中的緣由,想必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了。
大帳中,洛桑好奇地問軍臣單于:“單于,你明知道伊稚斜和於單不和,我們草原也有不少貴族勇士,為什麼還派他們一起領兵。”
軍臣單于回答道:“漢人有句話叫‘一山不容二虎’,伊稚斜有謀,而於單有勇,如果能同心協力該有多好。可惜,我是希望於單能繼承我的單于位置,但伊稚斜,這麼多年的感情,我又怎麼下的了手。我安排了這一出,也是想他們能和解。這樣對我們的未來才最有利。”
洛桑點頭稱是:“希望伊稚斜和於單能理解大王的苦心。”
“劉濞自以為料事如神,想以此削減我們的實力。他哪知道,只要我們稍稍牽制住漢軍,就可以坐山觀虎鬥,看漢軍和漢軍廝殺,對我們大有好處,將來我們南下就又少了許多阻礙。唉,只可惜,漢朝出了個飛將軍。要不然,一定……”一想起李廣,大單于仍心有餘悸。
“漢朝只有一個李廣,但我們卻有無數的草原英雄,大單于多慮了。”
“是啊,只希望此行一切順利,伊稚斜和於單能給我們帶來好訊息。”
只是,事實可能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麼,眾人的心裡都沒有底。
……
廣陵宮中,劉濞正在和眾諸侯商量對策。
劉濞鋪開石桌上的地圖,說道:“剛收到訊息,大單于同意和我們一起牽制漢廷,從北方進攻,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就萬無一失了。”
膠西王說道:“至於其他方面,吳王可有計策?”
“當然,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早已有了萬全之策,待我細細講來。匈奴從北方進攻,牽制住程不識和李廣的大部分軍隊。我們就從南部進攻,這樣,朝廷就腹背受敵,大事可成。”
“至於具體嘛,我吳楚大軍渡過淮水,一路向西。至於膠西王嘛,你就進攻齊王據守的臨淄。趙王就和匈奴會師,一起北下。只要把齊國和梁國解決,剩下的,也就成不了什麼氣候了。”說完,劉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畢竟,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也已經計劃很久了。現在終於要實施了,他怎麼能不激動。
“好,原來吳王早有定計。這樣,大事可成啊。”膠西王讚道。
“我劉濞在此發誓,等將來取得天下,一定和你分封而治,讓漢朝千秋萬代。來,我們在次歃血而盟,為這次即將而來的勝利舉杯吧。”說完,劉濞舉起了杯子,向膠西王祝賀道。
“不敢不敢,劉啟做事太過,我們只是順應民意,扶搖直上罷了。”膠西王也是很高興,在此地的各個諸侯都紛紛表示願意追隨吳王和膠西王,一時場面熱鬧,觥籌交錯。
而此時,未央宮內,景帝正在和竇嬰商量削藩的有關事宜。
竇嬰道:“我以前曾做過劉濞的丞相,這次自然是義不容辭。”
“嗯,如果能不戰而屈人之兵,這自然是最好。只怕是吳王執意要反,誰都勸不住。”劉啟擔憂地說道。
“此次削會稽郡和豫章郡,陛下可曾考慮周詳?只怕會弄巧成拙啊!”
“原本我也有些擔憂,只是擔憂也沒用,反正削藩已是勢在必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瞻前顧後總也不是個事不是。”
“既然陛下已經決定,那為臣就此去,希望一切順利。”袁盎點了點頭,退下了。
待袁盎退下後,晁錯上前說道:“派袁盎此去,真的好麼?”
“寡人知道你和他素來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