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說完仰天長笑。
蕭明在心裡感嘆:“這才是真正的劇孟啊,難怪說他將來會聞名於諸侯,果然重義氣。”
徐老悄悄走出夏府,走出幾條街,在一間茶館裡坐了下來。
馬上就有人提著一個水壺上來問道:“客官這是口渴了,要喝碗水解解渴嗎?”
徐老搖了搖頭:“我就在此等一個人罷了,茶水之類的還是一會兒再上吧。”
待端水小二退下後,徐老緩緩從身上拿出一根竹條,壓在杯子底下,過了一會兒,見四下沒人,說道:“算了,我還是先走吧,等的人怕是來不了啦。”就起身要走。
“客官走好呵。”端水小二把竹條一收,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把茶壺放在旁邊,人往後門走去……
徐老回頭看了一眼茶館,小聲說了句,既然任務已經達成,夏府就沒有呆下去的意義了,話說在夏府也呆了近三十年了,真有些捨不得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劉濞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平靜下的劉濞是最可怕的,這代表著劉濞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不知道是誰這麼不幸得罪了吳王這個煞星,已經跟隨了劉濞二十多年的下人趙學森在心裡默默祈禱,可千萬不要把怒火發到我身上啊,想起吳王平日裡的所作所為,學森不禁打了幾個冷顫。
學森原本只是個愛貪點小便宜人,在吳王身邊也沒做出多少大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祖墳冒了青煙,就因為他在算賬理財上的長處,反正短短十幾年,竟然讓他這個沒什麼本事的小人物一路飛黃騰達,成為了劉濞的心腹,小到廣陵宮的日常內務,大到豫章郡的財政支出,都是由他打理。學森也確實爭氣,豫章經濟的蒸蒸日上,他也有不少功勞。只是為人小氣一毛不拔,人送外號“鐵面公雞”,但他在理財方面的才能又是毋庸置疑的,人也沒有應總管“鐵面閻王”這般可怖,還比較好說話,所以也並不被人討厭。
但隨著他在劉濞旁待得越久,他越是對自己的未來充滿擔憂。劉濞的所作所為,在他看來,簡直大逆不道到極點。學森一直擔憂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每天戰戰兢兢。看到吳王劉濞養了不少私兵,又大肆斂財,哪能猜不出吳王意欲何為。不過他還是十分敬佩吳王,在吳王治下的吳國百姓還算安居樂業。為什麼非得造反不可?
劉濞和學森私語了幾句,學森的臉色大變,但還是點了點頭。等退下了,學森和手底下的人打了一個手勢,小聲在耳邊說了些什麼,侍衛點頭稱是,馬上帶了大批人馬就準備出發。家樂在心裡默唸,夏天啊夏天,當年還在吳王手下一起共事,轉眼我就要奉命去捉拿你,不知道你心裡作何感想。唉,我也是無可奈何啊,得罪吳王的下場,你想必比我更清楚,我一直很羨慕你的聰慧,哪知道你會有這個下場。你現在就自求多福吧,想必你也會理解我的。學森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銀華,算我求你啦,把我放回去吧,我可不想夏家因為我受到吳王的迫害。”夏天一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應總管,他當然馬上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夏天知道應銀華做的都是為了自己,只是,自己何德何能,又如何比得過夏府的幾百條人命。
“其他人,我管他何干?”應總管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各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你既然做了反對大王起事的這個決定,當然要承擔起這個後果,這就是代價。”
任憑夏天如何求情,應總管的答覆始終不變,夏天是又悔又惱,悔的是自己對不住夏家的幾百號人,惱的是應銀華竟然一意孤行執意要帶自己離開。一想起此處,夏天不禁老淚縱橫。
“其實這事不是沒有轉機,只要你兒子夏賢以後一心跟著大王起事,傾盡夏府的多年積蓄,吳王指不定就不會因為此事而怪罪於他,反倒送他一個好前程,此事也不見得是個壞事。”應總管忽然說道。
“這樣做,夏家不但會完,還會背上叛賊的罪名,永世不得翻生啊!銀華,在此之前,有多少藩王起兵造反,又有哪個成功坐上皇位,你怎麼都不瞭解呢?”夏天依舊是苦口婆心。
“大王這是順應天命,劉啟的皇位已經坐得太久了,當年文帝坐上皇位都名不正言不順,劉啟自然也是如此,吳王已經等得太久太久了,既然景帝覬覦大王的豫章郡和會稽郡,那他就要有拿天下去換的覺悟。我倒覺得景帝不是沒有勝算,現在匈奴已從北邊南下,東越、閩越貴族也已發兵,在加上七個藩王一起反叛,朝廷怕是會頭疼很久吧!”
“原來,原來吳王竟已經羽翼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