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啊,這麼受到太尉的推崇?”景帝有些好奇。
“就是我的帳下督夏達啊!”
“夏達,夏達……”景帝正覺得這名字熟悉,周亞夫連忙說道:“就是上次我提到的那個人,提出火燒淮泗口的那個。”
景帝恍然大悟:“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麼,怎麼,又活過來了?”
“原本臣也以為他死了。”周亞夫趕緊解釋道,“有月餘沒有聽到他的訊息,派人打聽,也沒有什麼訊息。這事臣不敢欺瞞皇上。”
“朕又沒有怪你,你知道他這幾個月他去哪了麼?”景帝微笑著說道。
“臣不知道。”周亞夫老實回答。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可是朕卻知道。”景帝難得在周亞夫面前找回一些面子,戲謔道,“他呀,到淮北去了。”
“淮北?”周亞夫不解。
“是啊,就是淮北,我也想不到,王引河竟然沒有淹死他,反倒到了淮北。”景帝看周亞夫一臉茫然不知,才問道,“你知道那時淮北有瘟疫爆發麼?”
“略有耳聞,好像死了不少人啊!可是現在卻沒什麼訊息傳過來,難道是……”周亞夫像是想到了什麼,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郡守專門送上奏摺,說是下面的瘟疫已經被控制住了,就是一個叫夏達的,我想應該就是他。”
“我可不知道他還有這方面的才能,每次瘟疫都要死不少人,這次竟然能安然無恙,真是天佑我大漢。”
景帝想起自己還小的時候那次瘟疫肆虐,民不聊生,就算是長安也未能倖免,也是心有餘悸:“是啊,這是天佑我大漢啊,諸侯的叛亂也沒有讓漢朝倒下,瘟疫的侵襲還是平安度過了去,還有什麼能讓漢朝顛覆?漢朝,註定是要傳世千秋萬代。”景帝說道此處,一臉的雄心壯志,毫不掩飾。
“大王,北方還有匈奴……”周亞夫提醒道。
“匈奴的禍患,我遲早要平定下來。”景帝的臉色一沉,匈奴一事,是壓在景帝的心中的另一塊大石頭,讓他一直不能安心。
景帝忽然想到,大單于給自己的書信中說道,要自己派一位真的的公主來和親,這事景帝一直隱忍不發,現在想來,也應該早下決斷才是。
看景帝想事情想得出神,周亞夫知道景帝還在為匈奴一事煩惱,連忙向皇帝請願:“皇上,臣願意領兵北上,一舉把匈奴之禍平定。”
景帝擺了擺手說道:“你的心意朕已經明白了,現在戰事才剛剛平定,哪裡還是出兵的好時機?士兵們現在最盼望的就是回家和家人團聚,況且現在國庫空虛,匈奴以逸待勞,這場仗我也知道不能打,難道太尉還不明白?”
周亞夫知道自己失言,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還是景帝解了圍。
“這事也不怪太尉,匈奴人各個彪勇善戰,是一塊難啃的骨頭,現在的漢朝還只能和他虛與委蛇,等將來有機會,我們一定要讓他們臣服在我們漢朝之下。”
“這事,還是要交給未來的太子來。”周亞夫說道。
“太子……”景帝一聽這話就有些不高興,這周亞夫,果然是隻懂得打仗,不懂朝堂之事啊。
“太子一事,朕已經有了決斷,周太尉還是不用操這份心了。”
周亞夫就算是再笨,聽出了這已經是變相的逐客令了,連忙起身告退。
“周太尉,還有一事,朕得和你商量一下。”
“有什麼事皇上吩咐一句就可以了,臣一定照辦。”
“這夏達,朕想見上一見。”
周亞夫的臉色一頓,景帝問道:“難道有什麼問題?”
“沒有,我這就去叫人把他宣過來。”
“算了,還是讓家樂跑一趟吧。”等周亞夫走出宮門,景帝才用弱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是人才怎麼可以浪費在你這裡?當然是為朕所用,如果要毀,也是毀在朕的手裡。”
……
“終於來看我來了,我還以為,還不容易來長安一趟,你又要到處亂跑呢!”竇太后在長樂宮中,眼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怎麼會,我來長安的主要目的,就是看望您老人家的,怎麼會到處亂跑?”劉武拍了一個小小的馬屁。
“哈哈哈,這就孃兒倆和自己人,說什麼也不礙事的。”竇太后笑眯眯地說道。
“太后教訓的是,劉武記住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竇太后的心情顯然是不錯,尤其是有梁王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