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名陰將一見,想也不想地就噴出了蝕靈腐液,“位面擾亂者!”
陳太忠在初開始的時候,是冒充浩然宗前輩的樣貌。後來他的氣息被冥族記下了,不改換樣貌,也能被認出來,到現在,他常用的兩個樣貌,都被冥族記下了。
蝕靈腐液?好東西啊,陳太忠取出一個特製的小瓶,伸手一招,就將腐液引了過來。
上一次他被圍攻,沒有收集太多。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作戰了,又不是被圍攻。正好多收集一點,也算彌補那些陰氣石被焚的損失。
“且慢動手,”一名中階陰帥大喊一聲,“位面擾亂者,你提的要求,我們都已經做到了,你為何還要違約,對我族下手?”
諸多陰將聞言,登時停止了噴射蝕靈腐液,陳太忠見對方收手,悻悻地收起小瓶,斜睥那陰帥一眼,“我對你們違約,何須理由?不過我倒是奇怪……我哪裡違約了?”
位面之戰,說違約啥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己方的殘忍,但是他還真有點莫名其妙:我做了的話,就認了,可我並沒有做,你這麼說是啥意思?
“前一陣你在那處,”陰帥衝一個方向指一指,“又放了一個大蘑菇,可對?”
“嘿,”陳太忠哼一聲,“我又沒炸冥氣團,你跟我說什麼違約?”
“可那都是被你毀了家園的冥族!”陰帥大聲喊著,氣息波動得十分劇烈,“你怎能再次下手?”
“不交保護費,就是這下場了,”陳太忠哈哈大笑,然後臉一拉,“它們竟敢圍攻我的好友,死不足惜!”
“好吧,我們知道了,”那陰帥猛地話題一轉,“既然如此,現在的事情是個誤會,我們可以走了嗎?”
“敢找上來門,還想說走就走,哪裡有這麼容易的?”陳太忠微微一笑,伸出一個手指頭勾一勾,“交出保護費,我就原諒你們這一遭。”
這尼瑪……兩個陰帥交換一下眼神,也是頗為無奈,其實,在認出對方是誰之後,它們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能活著離開。
至於指責對方違約什麼的,不過是在求饒之前,多加點道義砝碼罷了——雖然這砝碼極可能沒用,但是說出來,也不會比不說更糟糕。
可是陳太忠現在要它們交保護費,這真的是個難以完成的任務,中階陰帥想一想,硬著頭皮回答,“三級陰氣石倒還好說,九幽**我沒可能帶在身上……打個欠條行不行?”
“哈,”陳太忠氣得樂了,戰場上向對手打欠條,你們冥族的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哥們兒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嗎?
他做出一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