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掌。”
她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但是在場的眾人都聽懂了。
一派的執掌,只會寧折不彎的話。對門派來說並不是好事,合格的執掌,必須懂得利用各種可以利用的資源和臂助,長袖善舞八面玲瓏,至於節操什麼的,倒不是很重要。
“言上人過獎了,”毛貢楠笑眯眯地回答。
“沒有過獎,你確實合適,”難得地,喬任女也明確地表態。
既然東上人沒再說話,大家很快就敲定了這個原則,至於材料價值怎麼計算之類的細節,大致商量出個眉目就行了,等派裡完善之後,沒有大的異議,就會直接透過。
大家甚至商定,玄冰洞也循聞道谷的例子,說到這裡,眾人少不得又偷偷地看一眼東上人的背影——不知道這個黑鍋,東上人願意不願意背。
陳太忠對於多背點黑鍋,真的無所謂,債多不愁蝨子多了不咬人,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
不過他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好說話,那樣會顯得他比較好欺負,所以他頭也不回地答一句,“安太堡靈晶礦的兩成利潤,白駝門已經讓給我了,這個支付不得拖欠。”
事實上,陳太忠不是個很看重錢財的,又好面子,所以在得了這兩成的股份之後,他一直都在猶豫:該怎麼跟藍翔說呢?
直接說,顯得他太看重財物了,有點不成體統,須知藍翔現在也不寬裕。
而且藍翔當初出售靈晶礦的時候,還是百分之百的產權,現在只收回百分之八十,那兩成的乾股,原本就是氣修心中之痛,他不太好拉得下面子繼承這乾股。
但是不說的話,他覺得自己太虧了,雖然他不怎麼喜好財物,可原本是他該得的,他若是就此放棄,那也太對不起他在真意宗的玩命了。
所以他索性借這個機會,說了出來——背黑鍋無所謂,那兩成的利潤,你得給我。
東上人這句話,登時又把在場的人鎮住了,好半天之後,皇甫院主才看一眼喬任女,“喬上人,東上人此言是真?靈晶礦的乾股還回來了?”
兩成乾股的利潤,確實是藍翔之痛,雖然交給上門能買個太平,但是真要選擇的話,大家寧可這份利潤讓東上人賺了。
“我並不知情,”喬任女搖搖頭,這事兒是陳太忠跟方應物商量的,而他又一直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她也沒聽說過。
皇甫院主嘿然不語,倒是陶元芳出聲發話,“東上人怎麼可能妄言?過一陣,去白駝門瞭解一下就行了。”
陳太忠哼一聲,也不回頭,“方嘯欽和方清之同宗,你們又不是不知情。”
眾人聞言,登時恍然大悟,東二公子去真意宗找方嘯欽的麻煩,大家都是知道的,那麼有這樣的結果,也是正常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聽說白駝門為了平息仇恨,竟然付出瞭如此的代價,大家在驚訝之餘,也忍不住心花怒放——活該,讓你們再不長眼!
聽到這樣的訊息,東上人在藍翔人的心目中,形象越發地高大偉岸了,本派能得東客卿,真是天不絕氣修啊。
受這個訊息得鼓舞,眾人又推杯換盞一陣,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誰敢再去打擾背對大家的東谷主,眾人只是興高采烈地討論,現下的藍翔還缺什麼資源,該如何獲得。
說著說著,大家就說起了南忘留的閉關——其實南執掌最清楚,眼下的藍翔急缺什麼,怎奈她已然閉關,不好輕易去打攪。
“也不知南執掌什麼時候出關,”陶堂主端起一杯酒來,一飲而盡,然後看向祁鴻識,“大長老是否清楚?”
“祁長老該稱太上了吧?”一個九級靈仙笑著發話,眼下藍翔天仙的名額已滿,修為最高、年紀最長的祁長老,確實也該考慮稱呼上升格了。
“南執掌什麼時候出關,我並不知情,起碼還得年餘吧,也許十餘年,”祁長老緩緩搖頭,然後微微一笑,“不過待她出關,估計該稱太上的是她。”
“莫非?”有人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祁鴻識點點頭,有意無意地瞟東上人的背影一眼,“據上門的訊息,南執掌已然晉階近一年,現在尚未出關,極可能是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噝,”眾人聽得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南執掌晉階五級尚不滿足,竟然想衝擊六級?
果然不愧是女中豪傑,能讓藍翔在風雨飄搖中,儘可能地生存下來,南執掌的才情和毅力,真的是大家都很佩服的。
沒有人注意到,祁長老在看向東上人的時候,眼神非常地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