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同時,他剛才心裡的疑惑不減反增,陳太忠是如何躲過定向盤的探查的?
事實上,他心裡有所懷疑,自己或者被左相出賣了,出賣給了陳太忠!!!
如此一來,左相就能跟這個令人頭疼的變態傢伙保持距離。
否則定向盤的事無法解釋,楊真人一味束手旁觀,也令他心中不解。
跟陳太忠打對臺,是任何一個勢力都會頭疼的,左相明哲保身,就能避免被拉入漩渦。
血沙侯心裡只是有個大致的猜測,他也不能去向楊真人求證。
就在此刻,有人前來通報,聯絡上掌道府了,掌道大人那邊強調,說軍隊系統不得騷擾地方,此時也不是戰時,你血沙侯若敢調兵進來,休怪我們調兵圍剿。
血沙侯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事實上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了,畢竟掌道要聽牧守使的,而牧守使前不久剛向指揮使抗議了,說你的兵亂闖地方。
他又看向楊真人,心說我這是最後一次問你了,“可否代我上報左相,就說我欲帶兵捉拿陳太忠,保護家宅?”
楊真人淡淡地看他一眼,沒好氣地回答,“這種事……左相怎麼可能答應你?”
目前正是該蟄伏的時候,而且天下大致太平,若是容你帶軍禍害地方,官府正好得了藉口,須知左相現在根本不具備起事的可能——寧可斷送了你,也不能影響了大局。
不過這話他也說不出口,又不能繼續惹惱對方,於是他眼珠一轉,“要不這樣,我去面見左相,將你的苦處一一說明,你看可好?”
楊真人是真的不想在這裡待著了,太危險了,隨時都有隕落的可能,他忘不了剛才陳太忠那淡淡的一眼。
果然是要把我犧牲給陳太忠了!血沙侯心裡明白了,於是微微搖頭,“不用了。”
接下來,他鎮定自若地又發出一系列命令,不過這一次,修復的重點就是侯爵府本宅了,護堡大陣也有人修,但那不過是裝模作樣,吸引陳太忠可能的攻擊。
與此同時,堡中的人也漸次地向練武場防禦陣內轉移,個別身份高一些的,進宗廟的防禦陣——侯爵府已經放棄了修復護堡大陣,爭取在短期內修好本宅的防禦陣。
如此一來,這三個防禦陣之間能相互支援,也撐得住一段時間。
至於說有些人進不了防禦陣,那也是沒辦法的,縱然是同族,也有高低貴賤和遠近親疏,正好留下那些不太重要的人,吸引陳太忠的屠刀。
與此同時,他暗中向自己的親軍下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