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修者的寶物,被鑑寶閣強取豪奪了。
當然,沒聽說不代表不存在,也可能鑑寶閣行事隱秘,誰說得清?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對有相當實力的修者或者勢力,鑑寶閣是比較令人放心的。
烈真人臉皮夠厚,根本無視七掌櫃的嘲諷,而是輕哼一聲,“防人之心還是要有的,隕落的天才,不叫天才,宗中是很看重陳真人的。”
“真意宗的看重嗎?”七掌櫃笑一笑,笑容裡多少帶著些許不屑,心說你們若是真的看重陳太忠,他怎麼會把監督賭鬥戰利品的權力交給我?
不過這話,心知肚明即可,說出來也沒啥意思,損人不利己的,於是他很隨意地回答,“烈準證你若這麼想,我這小天仙也沒辦法,希望你能離得本源遠一些。”
“並非是我旁觀,宗中還有他人,”烈真人面無表情地發話,同時抖手打出一團焰火,焰火在上空砰然炸開。
這又是什麼鬼?七掌櫃登時愕然,在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陳太忠在算計鑑寶閣的本源。
不過他看一眼陳太忠,發現他也是一臉的驚奇之色,登時就放下了心,只要不是陳太忠和烈長老聯手,他帶來的兩個中階玉仙,還是保得住本源的。
這倆玉仙是雙生兄弟,乃是軍中培養出的死士,擅合擊戰術,也能使出兩儀陰陽戰陣,戰力極其驚人,聯手可誅殺高階真人,退役之後被鑑寶閣聘來。
焰火上天,不多時,遠處一道白光劃過,有人御劍而來,近了浩然派駐地之後,也不見減速,陳太忠眉頭一皺,才待出手,卻見那劍光戛然而止,緊跟著就降了下來。
此人來勢洶洶不假,但是對浩然派,也算是相當禮敬,一般來說,上宗弟子到了下派,直闖山門才是他們的做派——不如此,怎能顯出上宗來人的尊貴?
當然,來人肯定知道陳真人的難惹,才會如此,否則的話,浩然派駐地的防衛,還不如宗派的山門森嚴,想闖進來真的太輕鬆了。
約莫十幾息之後,一名面如冠玉的年輕人自遠處走了過來,看上去走得不快,實則速度不慢,行雲流水一般,眨眼之間就走進了庭院。
他抬手一拱,面無表情地發話,“真意宗賴東流,見過烈長老……和陳真人。”
此人乃是七級玉仙的劍修,前一陣在七場賭鬥中,為西留公麾下刀修使出了無念叫好,算是個有眼力的。
說完這話,他往那裡一站,並不再言語,劍修多是這種性格,大家倒也不奇怪。
“我還以為是烈長老要監督,”七掌櫃看一眼烈真人,極不滿意地發話,“早知是賴準證要體悟,那就得談一談價錢了。”
烈長老修為雖然高,但是戰力不強,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多半是無望證真了,鑑寶閣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對烈真人想要體悟本源,並不阻攔。
可是賴東流則不然,此人晉級高階玉仙不足百年,根本沒機會去體悟真意宗的本源,那麼對他而言,能多一次體悟的感覺,就多一絲證真的把握。
當然,這一絲是極為渺小的,渺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但同時,它又是真切存在的。
七掌櫃當然有點不樂意了,嘴上發發牢騷都是輕的。
然後,他看向陳太忠,“陳真人,這是你高價交易到的機緣,有人在分潤啊。”
陳太忠笑一笑,並不接這個話茬,至於說賴真人和烈真人,對這明顯挑撥的話,沒什麼反應,只是兩人眼中,都掠過了一縷不滿。
接下來,眾人進了陳太忠的逍遙宮,七掌櫃鄭重其事地取出了一個紫色的玉盒,小心地開啟上面的禁制,盒子開啟之時,裡面灑出了柔和的光芒。
盒子中央,是一塊拳大的卵形透明玉石,玉石上纏繞著淡淡的五色光芒,分別是青、黃、赤、黑、白色,五種光芒有若具有生命力一般,緩緩地轉動著、流淌著。
“竟然是琉璃華晶,”烈真人嘟囔一句,“看來這道本源,是近千年得到的。”
琉璃華晶不是天生之物,而是用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玉晶煉化而得,煉製手法極為繁複,成功率也低,耗費不菲,比陳太忠儲藏本源的玉核要貴很多。
這東西是用來儲存虛空之物的,比如說神魂,又比如說雷電,還可以儲存真仙的一些感悟,當然也可以用來儲存本源。
此物是在天魔大戰時被髮明的,距今不足一千年,發明者是巧器門的一名天仙。
因為琉璃華晶是五行玉晶合成,華晶上可虛虛刻畫陣符,一旦激發,可形成五色神光,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