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是驚豔,四個高階靈仙組成的四象陣,按說困住一個初階天仙不成問題,但是他赤手空拳就接下了戰陣,並沒有掣出兵器。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大管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對方以一雙肉拳,硬擋兵器的攻擊,身體其他部分的防禦也超強,擁有這樣變態**和戰力的,除了氣修,更能有何人?
確認了對方是氣修。他少不得就想起了“浩然派”三字,於是眼睛一眯。暗哼一聲,悄悄地祭出一柄玉尺,猛地向何明偉背心打去。
就在他自以為得計之時,何明偉臉色一黑,手中驀地多出一把刀來,長嘯一聲。狠狠地斬向那玉尺,“老匹夫,你欺我太甚。”
泥人也有土性,何上人有心息事寧人,對方不但戰陣圍困。外面居然還有天仙偷襲,,實實在在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刀斬開攻來的玉尺,同時擋下了戰陣的攻擊——無慾一式,最利群戰。
接下這一記偷襲之後,他更不答話,長刀一卷,就反攻了出去,“當真視我浩然派弟子為無物?老匹夫你找死!”
何明偉一旦掣出刀來叫了真,大陣的壓力陡然增大,就算加上大管家的偷襲,也是堪堪地抵得住而已,想要再拿下這年輕的天仙上人,那是斷無可能了。
大管家接了幾招,著急了,扭頭看向那中年人,“西席就坐看這狂徒在府中放肆?”
西席先生袖著雙手,漠然地看著場中的打鬥,聽到這話,他淡淡地回答,“既知我是西席,閣下就該知道,你還無權指使我做什麼。”
大管家直氣得鼻孔生煙,但是他也知道,西席敢這麼說話,是因為人家有這麼說話的資格,他也確實無權指使西席先生做什麼,更別說參與這樣的戰鬥了。
但是伯爵府內,竟然戰鬥許久都拿不下一名初階天仙,他也臉上無光,尤其這動手的命令,還是他下的。
不管怎麼說,已經做出了決定,就必須堅持下去,尤其是對方的攻勢越來越猛,他眼看就抵擋不住了,說不得出聲哀求,“西席先生,你若肯出手相幫,我欠你一份人情。”
“哼,”那西席先生冷哼一聲,“多欺少不夠,還要大欺小嗎?”
他衝某個方向淡淡地看了一眼,“我倒是能允諾,他若傷了你,定然插翅難逃!”
“插翅難逃?”何明偉聞言,大笑一聲,刀勢猛地一變,不再是那千萬片的雪花,而是彷彿化作了一柄長槍,筆直地指向了陣外的大管家。
這一刀,彷彿聚集了他渾身的怒氣,輕易地斬開了四象陣,刀鋒直指大管家。
大管家跟何明偉修為相當,但是被這一刀的刀勢鎖定,一時間竟然生出一種“天下之大,竟無處藏身”的感覺來。
就在此刻,不遠處傳來一聲輕咦,“這刀法,倒也有趣。”
大管家擋在面前的玉尺,砰地一聲化作了粉末,然而下一刻,看似無處躲藏的他,猛地消失不見了。
幾乎在同一時刻,何明偉手上的長刀,也隨著玉尺的粉碎,化作了一堆碎屑。
師尊說得不錯,果真是坑刀的刀法,何上人心裡苦笑一聲,又掣出一柄長刀來,刀尖斜斜地下指,胸口微微地起伏著。
這一招似是而非的無回刀意,將他體內的靈氣耗費了大半。
戰陣經他這麼一衝,一名靈仙當場就噴出一口血來,見他停下來換刀,整個戰陣再次捲了過來,將他裹在其中。
何明偉卻也不著急,一柄長刀隨意地抵擋著,卻斜眼看向天空。
遠處天空中虛停著一人,一身紅衫面如傅粉,卻是個八級天仙,而那剛才好懸被擊殺的大管家,也被他捲起在空中。
“好一記刀法,”紅衫天仙雙手輕拍一下,“護衛退下。”
圍攻的戰陣登時一滯,四名靈仙舉手施禮,然後默不作聲地退下。
何明偉身子一晃,也凌空飛起,不成想上空一股奇大的力道壓下,他才一升空,就不得不再次落了下來,臉色也微微一黑,“陣法!”
紅衫天仙緩緩降落在地,上下打量他兩眼,輕哼一聲,“何明偉?”
何明偉已經報過名了,倒不稀奇對方如何知道自己,他冷著臉發問,“閣下何人?”
他的心情真的極為糟糕,尤其是剛才,他想凌空飛起,卻受了陣法的制約,反倒是對方一出場,就居高臨下,奪了他不少的銳氣。
從氣勢上講,對方佔了壓倒性的先機,何明偉是氣修出身,對此最為敏感,所以才會沉下臉來——自己給宗門失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