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這武人的威風還指不定有多大呢!
高達一席話說完,也不等賈似道再問話,就大搖大擺坐了下去。一旁的呂文德見了,也只能苦笑著搖頭。這個高達,就是這樣的跋扈!但是他駐守襄陽多年,手中的兵可都是久戰精銳,起源就是昔日孟珙之父孟宗政所創立的忠順軍。
賈似道在心裡面冷冷哼了一聲,也不和高達計較,而是扭頭看了看范文虎和陳德興,兩個人都是差不多帥,范文虎年長一些,更多幾分穩重,一看就是良將(這個長相不知道騙了多少人,最後連忽必烈都看走眼)。
“文虎,”賈似道溫言道,“你怎麼看涪州之役?”
范文虎恭恭敬敬的起立,叉手一禮,然後道:“回稟相公,末將以為,高大府所言有理。北虜在涪州的兵力其實並不多,據查,北虜元帥紐璘手中只有一萬五千人。之所以可以一路勢如破竹攻至涪州,皆因為蜀中之兵不肯力戰。”
高達聞言只是低低哼了一聲,沒有開口。范文虎表面上好像贊同他的意見,可實際上連捎帶打的,都在指責忠順一系的將領不肯力戰。
賈似道不置可否,又將目光投向了陳德興:“慶之,你怎麼看涪州之戰?”
陳德興站起身,也恭敬的行了一禮,但是卻不回答賈似道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末將斗膽,請問宣相一事……此次西援之役,宣相的目標是什麼?”
賈似道一愣,順口就道:“自然是逐北虜出四川!”
陳德興又朝著賈似道深深施禮下去,大聲道:“下官請戰,願為先鋒,摧破涪州之北虜所部!下官願為大宋收復全川,全川不復,德興誓不還師!”
第153章下懷
梁崇儒自然是想除掉陳德興的。
但是這個目的並不容易達成,現在的陳德興已經是一萬大軍的都統制,還是賈似道頗為倚重的戰將,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置於死地的小人物了。
而且,更麻煩的是,陳德興還有個親爹,一個走了狗屎運考中進士,現在是起居舍人兼崇政殿說書——那可是給官家說書!這樣的文官同樣是梁崇儒惹不起的。不過在和陳德興的較量中也有對他有利的一面,暗箭傷人的主動權在他手裡。陳德興不可能主動對賈似道的門客下黑手,這可是活生生打賈似道的臉,陳德興還沒有跋扈到這種地步。
但是賈似道也不是傻瓜,暗箭傷人的事情得做得巧妙一些,否則讓賈似道看出來就不好了……眼下賈似道在京湖這裡得用的軍隊不多,陳德興的八千人可謂是骨幹力量,當然不容梁崇儒壞事了。
好在這陳德興竟然是個一心謀國的忠良!自己急吼吼的就跳出來要去打頭陣了。這可真是中了梁崇儒的下懷了……忠良什麼的,如果是文官還好,要是武臣,在大宋都是被陷害的物件!
只要陳德興是忠良,梁崇儒就放心了。
“相公,下官還是想走一趟重慶,雖然難以保證東西兩邊兒可以同時下手,但是約定一下總是好的。”
梁崇儒這個時候站起身,又一次向賈似道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賈似道拈著鬍鬚看了看陳德興,低聲問道:“慶之,你怎麼看?”
陳德興撇了梁崇儒一眼,然後躬身回話:“下官覺得這樣也不錯,沒準真的能打出一個東西對進呢。”
涪州浮橋並不在他眼裡,紐璘的一萬五千蒙古大軍也沒什麼大不了……要是在平原上展開,陳德興或許還沒有把握,可是在江面上他卻是一點心都不擔的。在他想來,梁崇儒最多就是誤個時辰,讓東路軍單獨去打涪州而已。且不說呂文德肯定會派兵配合,就是霹靂水軍的20艘三層槳座船和8000將士,也足在長江上夠收拾紐璘了!
賈似道微微點頭,輕聲道:“那就這麼辦吧,文德,你看讓誰和慶之一塊兒出兵?”
呂文德坐在右首第一個位子上,聽到賈似道的話,連忙恭敬起來,叉手道:“下官覺得可以讓小婿范文虎和舍弟呂文煥一塊兒出兵。文煥眼下屯兵萬州,全軍超過30000,文虎的水軍也有不下萬人,再加上慶之的8000人,差不多有5萬大軍,應該是足用了。”
聽到呂文德的部署,梁崇儒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他老丈人盧兆麒早就有評價,呂文煥貪生怕死,范文虎徒有其表,這兩人皆不足用!
賈似道默然點頭,朝著呂文德傳令:“東路軍就有勞呂節使全權節制,老夫就在江陵等候捷報了!”
然後他又對江萬里,梁崇儒道:“古心,易夫,西路軍就由你去聯絡……呂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