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拱拱手:“伯常先生,陳拱衛年輕氣盛,得罪之處,請多多見諒……”
郝經嗨了一聲,笑道:“得了得了,我知道陳拱衛的父(養父)祖兩代皆歿於大蒙古之手,和大蒙古是有殺父殺祖之仇的……”
陳德興的目光電一般的向郝經掃去:“我的父祖之仇已經在南沱場報了!北地千萬漢人之仇也是早晚要報的!”
什麼叫執迷不悟的破壞民族融合,什麼叫頑固的大漢族主義。陳德興現在的態度就是!
哪怕大宋朝廷已經和蒙古妥協,他的立場也毫不動搖!
大廳裡面一片寂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陳德興指著鼻子罵的郝經的嘴角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捋捋鬍子正色道:“陳拱衛並非北人,焉知吾等北人之志?華夷之辯乃是狹隘之說,四海之內本是一家,天下萬民皆是手足,中原之土更是有德者居,大蒙古縱橫萬里,平滅萬邦,國土遠至極北極西,所馭百姓何止億萬。此等強盛之國古之未有,遠勝於漢唐,吾北地之人,無不忠心順服,並以大蒙古之民為榮,哪裡有什麼仇恨要報?”
什麼是犬儒?眼前這位就是犬儒啊!
陳德興腦海中冒出了後世人們用來批評儒門敗類的這個詞兒。郝經雖然說得好像義正辭嚴,但是這番言語的根本就是在替侵略者辯護!就是在替殺害了數千萬漢族同胞的敵人張目……
“郝經,爾不過是北地一犬儒,雖外裹華夏衣冠,口稱仁義禮信,然內裡早入夷狄,早就不將北地漢人視為同胞。爾在北地為虎作倀,替韃虜殺我同胞,辱我姐妹,毀我家園,奪我土地,無惡不作,無惡不極,所作之惡,罄竹難書,流波難盡。老匹夫,爾還有何面目代言北地漢人?爾還有何面目自稱我大漢之民?”
“哼,一派胡言!”郝經一甩袖子,臉上的表情又肅然了幾分,都不能用道貌岸然來形容,而是有了幾分神聖的顏色。雖然陳德興罵他罵得兇,但是他卻絲毫也不在意,他對自己的辯才是很有信心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