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啊!
“汗王便是烹了陳夫人又有何用?”劉孝元搖搖頭道,“金州地形險要,乃是個葫蘆一樣的半島,入口狹窄,又有大黑山遮擋,陳德興只須築壘架炮於大黑山之上,汗王縱有百萬大軍亦奈何其不得。而且陳德興控著水路,隨時可以呼叫兵力奔襲、遼東、遼西、高麗各地。汗王有多少兵馬?可能遮護住全遼和高麗沿海?”
塔察兒眉頭深皺。現在遼東、高麗戰場上的情形是陳德興海上無敵,守城無敵,但是兵力不足,更沒有足夠的騎兵可以打陸上運動戰。一旦離開了水路,大軍的後勤便很成問題。
而塔察兒一方沒有真正可用的水軍,陸上的人數雖多,但是卻沒有攻打堅城的能力——特別是用大炮和火藥武器防守的堅城。但是在陸上機動性方面,卻有極大的優勢。
一言蔽之,便是陳德興的優勢在海上在守城,塔察兒的優勢在野外運動戰。若是陳德興堅守大黑山要塞不出,塔察兒縱有十倍之兵也難發揮威力。而塔察爾只要避免攻堅,同時以優勢騎兵遮蔽戰場,不讓陳德興探知虛實,一樣可以長久和陳德興周旋。這樣,遼東——高麗戰場就會出現長期僵持的局面。這對雙方都是一種煎熬!
“劉先生的意思是……本汗迎娶陳德興的養母為正妃,兩下聯姻?”塔察兒的三角眼眯了起來,“可是本汗畢竟是大蒙古國下的汗王,如何能和陳德興結盟聯姻?而且……娶他的養母,恐怕也不合漢人的禮法吧?”
“哼,陳德興那賊子欺君罔上,敗壞綱常,裝神弄鬼,侮辱斯文,所行之事無一合乎聖人教誨!此等賊子還配說什麼禮法?”提到禮法,劉孝元便是一臉憤恨加不屑的複雜表情。彷彿陳德興所作所為,已然壞了華夏綱常,是要便夏為夷似的。
他頓了一下,彷彿是在思索盤算,然後又道:“吾觀陳德興此賊志不在遼東、高麗,而是欲先取燕雲,再代殘宋,成他的帝王之業。可是他現在卻被汗王牢絆,無力大舉西進。若是汗王願與其聯姻,其或許會應允。到時候汗王可以約他到沙河之畔會盟……”
“沙河之畔?”塔察兒眉毛一挑,“他肯來麼?”
沙河就在遼東半島南部,不是什麼大河,河岸兩邊都是平原草場。對騎兵佔優的塔察兒大軍非常有利!
“如何不肯來?”劉孝元嘲諷地一笑,“他若不來,那汗王您照樣可以娶陳夫人為妻,還能便請遼東生女真各部的首領。讓他們瞧瞧,所謂降世明王陳德興的孃親都叫汗王您生擒了……他這個明王的法力在哪兒呢?若他真是什麼神仙,又怎麼會沒有辦法救自己的孃親?到時候遼東生女真各部,還有誰會當他是神仙?
與其讓人拆穿,這陳德興還不如順水推舟和汗王聯姻議和。這樣至少面子上能掩飾住了。”
“有理,有理,此言有理!”塔察爾撫掌大笑,“若是陳德興不來,老夫就把他的孃親娶了!若是他來了……”老汗王的臉上頓時閃過殺氣,“老夫便替大蒙古除了這禍害!”
“汗王欲擺鴻門宴?”劉孝元微微皺眉,突然道,“是該如此!陳德興若來了,便不能容他生還!只是虎有傷人意,人未必沒有害虎心!汗王,防人之心不可無!”
“劉先生的意思是……”
“陳德興有可能鋌而走險,彙集兵力與汗王決戰!”
“決戰沙河?”塔察兒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求之不得!沙河周遭一馬平川,正是我蒙古鐵騎縱橫之所。陳德興區區兩三萬步卒外加數千生女真烏合,又如何是我三萬蒙古大軍的對手?”
“汗王不可掉以輕心。”劉孝元道,“陳德興此賊長於戰陣且善於蠱惑人心……”
“那老夫再調兵馬到遼東!”塔察兒笑道,“吾孫乃顏已經召集了哈撒兒、合赤溫、別裡古臺三部兵馬三萬,正往遼陽而去,可令他火速南下,抄擊復州。”
哈撒兒、合赤溫、別裡古臺三部便是東道四王中的另外三王,初始之祖不是成吉思汗的叔父、兄弟就是侄子,所分戶民都是5000戶,如今繁衍生息了30餘年,又和斡赤斤部一起吞併了不少契丹人和奚人部落,實力不容小覷。
劉孝元還是有些不放心:“還需預立營寨,固成守勢。還可以令郭侃由海陸運些發石、床弩和天雷過來備用。”
劉孝元話音方落,前方就有數騎疾馳而來。都是塔察兒部的探馬遊騎,直衝塔察兒的大纛而來。
“汗王,我等在西面警戒時遇到了自稱是明王使者的幾人,為首的名叫楊阿過,還帶來了阿術魯總管的親筆信。”
“明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