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尊的好漢子。為首是個五大三粗的粗壯漢子,看著好似鐵塔一般,正是紹興、慶元一帶明教的頭子王自生。跟著高大還有黃智深的父親、叔叔,還有幾個想要投靠陳家的書生,一塊兒在港區入口處迎接陳德興的到來。
“末將王自生拜見將主!”
“下官黃世安見過節使。”
“下官黃世貴見過節使。”
“晚生鄧明潮見過節使。”
看到陳德興風塵僕僕的到來,高大立即將幾位新入夥的老少兄弟介紹給了陳德興。
“王自生?”陳德興下了馬,看著黑鐵塔一般的漢子點點頭,笑道,“這些臨安之變你也有功勞的,以後跟著某家,不愁沒有富貴!”
“末將謝過將主!但有所命,赴湯蹈火,再所不辭!”王自生聞言大喜,又是一拜。
現在的陳德興可不是瓊花樓上和一干兄弟結義時的陳承信了。而是堂堂的一鎮節度使,麾下兵馬多達數萬。就是在臨安朝廷裡面也有一份發言權。對明教頭目出生的王自生而言,和天上的人物都差不多了。能得追隨,真是不愁沒富貴的。不過對黃智深的父親和叔叔而言,陳德興卻是個有點燙手的山芋——跟隨陳德興就是一場豪賭,贏了自是前途無量。可要輸了就要賠上身家性命!實在是風險和收益不成正比。
“兩位黃世伯,小侄用此手段請二位前來,實在多有得罪。”陳德興又衝著兩位黃大老闆躬身行禮。
“大人,叔父,這次的事情都是孩兒的主意,不幹陳節使的事情。”黃智深連忙上前替陳德興解釋,還一邊向自己的父親叔叔打眼色——事已至此,只有跟著走了!
兩位黃老伯當然都是識時務的,當下都哈哈一笑,渾不當回事情,還都拍著胸脯表示願意跟隨陳德興。陳德興也是大方,立即表示高麗一國的海貿,將來便由黃家商行壟斷!海東節度使司只管收稅——由黃家包稅,稅額5年一定,頭5年只收10萬貫銅一年。
“大哥,這位秀才是昌國名士鄧聽潮先生。”高大指著兩位黃先生身邊一個紅面孔的儒生打扮的胖子,笑呵呵的給陳德興介紹,“這些日子多虧聽潮先生幫著維持,才讓定海港的局面沒有大壞,連市舶司的抽解稅都沒有少收。”
陳德興看著這胖子,赤面無須,體量寬大,三十許歲,兩隻鷹眼炯炯有神,瞧著不像書生倒似個豪強。
“昌國聽潮書院,聽潮授學的鄧聽潮?”陳德興笑著追問。聽潮是這位鄧明潮的號,昌國則是後世的舟山島。昌國聽潮書院就是鄧明潮所建的書院,在浙江小有名氣,陳德興自然聽說過。
“晚生就是聽潮書院的主持。”胖子哈哈一笑,道,“聽潮授學只是無奈,昌國本就是個海島,潮起潮落哪兒能沒個聲音?”
“能得先生輔佐,吾陳德興的大業看來是能成了。”陳德興也打著哈哈,說的都是場面話。
這位聽潮先生突然迎著陳德興的目光:“節使已經位極人臣,還有什麼大業?莫非是建號帝王嗎?”
現場的氣氛一下僵住,陳德興的野心已經是路人皆知,但是在面子上,他也只說北伐絕口不提代宋而有天下的。陳德興看著眼前的鄧明潮,僵持了一陣,哈哈一笑道:“德興的大業,乃是恢復中原!”
“恢復中原之後呢?”鄧明潮目光炯炯,看著陳德興,紅面孔似笑非笑,“該不是和公主殿下退隱山林,悠遊度日吧?”
聽到鄧明潮如是說,跟著陳德興身邊的一票心腹武人都露出怒意,有幾個還向前幾步,咋呼著想要威嚇這位聽潮先生。卻被陳德興一伸手攔住。
“先生想必有什麼話要說,這裡不是地方,請到節堂一敘。”陳德興這些日子已經招攬了不少文士——即便是江南文士,也不是人人都在趙家天下有一份錦繡前程的。看到如今亂世將來,想在陳德興這個將主手底下謀個富貴的大有人在!鄧明潮或許就是其中之一!
鄧明潮沒有推辭,一路就跟著陳德興直入節堂。就是浙江沿海水軍司的節堂。高大已經讓人佈置收拾了一番,還配上了黃家提供的女使小廝,還給升國公主單獨安排了住處——公主和陳德興尚未婚配,自然不宜同居,她可不是小妖女和寶音這樣的豪放女。
“先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一行人物在節堂中分頭落座後,陳德興也不和這鄧明潮繞圈子,而是直入主題——這些日子他每天都要見不少來投靠的,有武士也有文士,可沒有什麼功夫拿出劉備見諸葛的做派,一個個和他們深交。
有什麼本事,有什麼錦囊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