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就是組建童軍。”
“童軍?”
劉孝元解釋道:“就是徵募購買一些十歲左右的男童入行伍,找個綠洲把他們圈起來嚴格訓練,把他們訓練成戰兵。這是也黑迭兒的主意,據說西邊兒的馬木魯克兵就是這麼來的。其中有不少馬木魯克人就是從兩河之地賣過去的。大汗覺得可以效仿,練個三萬五萬童軍,將來打仗就讓他們打頭陣。”
劉秉忠心想:“又是個缺德帶冒煙的主意,這也黑迭兒怎麼這樣啊……”
“還有就是大興釋儒了,佛治心,儒治國,還要行佛儒科舉,就像大理國一般……”
劉秉忠點點頭,只有這條才像話!教化人心才是大道所在!只是所行苛政還是太多了,光靠教化恐怕難以安定人心,只怕會官逼民反。
劉孝元彷彿知道劉秉忠所想,哈哈笑道:“色目人翻不了天的……再過100年難說,現在不可能。他們已經讓蒙古人殺怕了,就如當年的中原漢人一樣。想要反……除非有個色目陳德興!”
“倒也是……”劉秉忠嘆了口氣,“蒙古人所行之政雖然苛烈,但效果卻也不錯。”
叔侄兩人正聊著的時候,一個怯薛歹突然快步走來,到了劉孝元跟前就是一禮。
“斷事官,大汗召見。”
……
劉孝元感到忽必烈宮中的時候,就看見留在漢八里的蒙古重將宗王都濟濟一堂,每個人臉上都是悲傷中含著喜悅的複雜表情。只有旭烈兀的兒子藥木忽兒在放聲痛哭,好像死了親爹一樣。
忽必烈端坐在一張天方教風格的胡床上,手中捧著一封書信,臉上也掛著幾滴淚水,彷彿很傷心的樣子。不過劉孝元看來,這傷心怎麼都有點假。
“劉卿,朕的兄弟旭烈兀回到長生天的懷抱中去了。”忽必烈語調哀傷地道。
“怪不得藥木忽兒哭成這樣,原來是死了親爹。”劉孝元有些同情地看了這個蒙古宗王一眼——他在忽必烈和阿里不哥的鬥爭中站錯了隊。可以有今日的地位,完全是託了旭烈兀這個親爹的福。現在爹死了,他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旭烈兀的繼承人是他的長子阿八哈,”忽必烈繼續說道,“而阿八雜湊望得到朕的冊封!”
旭烈兀一死,伊利汗國肯定需要時間進行權力過渡,雖然阿哈八是旭烈兀早就定好的接班人。但是他想要坐穩位置,還是離不開忽必烈的支援。如此,伊利汗國在未來幾年,就會和忽必烈站在一起,承認他是全蒙古的大汗了。
“忽必烈還真是走運!”劉孝元心說,“這樣一來,他就能放心大膽的集中力量去教訓北面的金帳汗了。”
忽必烈頓了下,又道:“劉卿,就由你和藥木忽兒一起走一趟,去蔑剌哈兀傳旨冊封阿八哈為汗。”
第686章瘟疫往明洲去了
“聖人,船已經泊在鄞縣了。近衛軍已經在周圍嚴密警衛,當可萬無一失。明洲開拓司總管周小七,明洲大教方主持楊阿過,明洲大教方總醫官吳逸軒都就在碼頭上恭候,聖人如欲召見,臣這就去叫他們上船來……”
說話的正是楊婆兒,陳德興的大內總管兼貼身小秘——雖然年紀有點大,已經奔四去了。不過做事情卻越來越周道,讓陳德興使用起來既放心又順手。因為是女流,她也不可能像秘書處的那些男秘書一樣,幹不了多久就打發出去當知縣。因此這秘書處管事的,也就叫她一直兼任了。
當然,這個女人可以有這樣的地位和權力,也和陳德興不用宦官有關係。歷朝歷代,宦官都是皇帝的私人,貼身受信用的都是他們。陳德興不用——其實也沒有辦法使用,《陳禮》規定漢人不為奴,自然不能當閹奴了——那麼在陳明宮中替代宦官存在的,也就只有楊婆兒這樣的貴族女官了。
現在已經是大明天道元年的秋天了,陳德興正在返回燕京的途中。返回的路線是透過運河抵達慶元府,然後在坐船返回北方。另外,陳德興抵達慶元府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替明洲開拓隊送行。
陳德興的江南之徵,到如今已經算是圓滿結束了。就在半個月前,宋國的太上趙昀和女王趙琳兒一起回到了臨安城,與此同時兩廣也有捷報傳來。江萬里所部已經攻入了大理國,暫時和大明無關了——取大理的事兒不急,反正江萬里帶去的也是漢人,讓他們先在那裡教化幾年也成。等料理完了漢地的一大攤子事兒,然後再去慢慢收拾也可。
而征服南番,殖民新大陸和窺伺天竺這些事情,卻是當務之急。陳明現在玩的路數也算是“轉嫁國內矛盾”,